见奴婢一面吧，奴婢是真的有事情想要和您说。”苍泉说着下了狠心，将头重重的磕在了石板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可以想见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外面这么大的声响，宝芸和卫嵘不可能听不到。宝芸看向了外面，含着笑问卫嵘道：“人家叫的这么凄惨，你不出去看看吗？”

卫嵘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有什么好看的，若不是还指望着她找到盛琅月，我见她一眼都恶心。”

“从堂堂的齐王殿下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刻薄了。”宝芸道。

“她应该庆幸的是我现在只是嘴上刻薄，要不是她还有些作用，现在也没有机会在这里喘气了。”卫嵘对苍泉原本就是厌恶到了极点，只是这两天的虚与委蛇他就觉得自己都恶心起来。

拜盛琅月所赐，他堂堂一个王爷，要和一个丫鬟虚与委蛇，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要做这样的事。

他不是恶心苍泉，而是恶心自己。堂堂一个男人要去欺骗女人，这让他想起了俞明江，让他想起了赵珣。

让他觉得自己和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想着这些，他没有心情再看面前的公文，叹了一口气将公文放下，却低着头不看宝芸。

宝芸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看不起自己。”卫嵘知道瞒不过宝芸，也不想让宝芸担心，干脆就直接说了：“我情愿一刀杀了苍泉，也不愿意这样做。”

宝芸走过去抱住了他，道：“你怎么能那样看自己呢？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的残忍？我一开始对薛佳仪和俞明江使那些手段的时候也迷失过，你记得当时你与我说过什么吗？”

卫嵘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他是有些不记得自己当时说过什么了。

“你告诉我，是他们先那样对我，所以我做什么都不过是反击而已。”宝芸的声音轻柔，像是从海的那边吹过来的仙女的声音：“你若是认为自己这样是在堕入地狱，那你也不要害怕，我会和你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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