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苡沫直勾勾地看着温婉,她看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表里不一?一样的脸庞,温婉却不是那个温婉了。
“温婉……”苏苡沫伤心欲绝地看向温婉,似乎不肯不愿这个事实,“温婉!”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么多年她以为的好朋友居然把自己当工具!
“沫沫!沫沫!”温婉知道必定是苏苡沫听到了她给上头的通话,她慌了神,想要解释,“你听我说!我接触你确实是为了……”
“不要再说了!”苏苡沫的心揪痛,骗子,都是骗子!
苏苡沫顺势拿起桌子上盛有凉白开的杯子,泼向温婉。
温婉闭起双眼做好被泼的准备,数秒过去,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传来,她的脸并没有受到想象之中的水袭。
“颜纪?”温婉睁开双眼,惊讶地看向为她挡水的颜纪。
苏苡沫一惊,她不由退了数步,看着护在温婉身前的颜纪。
“我……抱歉。”她猛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房门关阖。
“沫沫!”温婉去窍门并未得到回应,她这才回神去看一头水的颜纪,“我去给你拿浴巾。”
温婉惊讶颜纪为她挺身而出之余,更多担心苏苡沫。
“好。”颜纪点了点头。
他受邀来温婉家里,原本是来安慰苏苡沫的,到达之前他想了很多办法逗苏苡沫开心,可进门却看到泼水的一幕,他毫不犹豫地挡在温婉的身前替她挡了水。
直到晚上,无论温婉和颜纪怎么敲门,苏苡沫都没有回应。
温婉怕苏苡沫想不开,与颜纪商量着破门而入,这时门里传来苏苡沫的声音。
“我想喝城东徐记的皮蛋瘦肉粥和城西甜品屋的提拉米苏。”苏苡沫的声音较小,透着无力。
“好好,我们这就去。”
温婉眼睛一亮,当即与颜纪分头行动出了公寓。
大约过了十分钟,苏苡沫把房间门打开了,这时,她的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
繁华的街道,幽静的小巷,人来人往。
苏苡沫孤单的身影穿梭其中,她漫无目的,直到一个小时候后,她突然乘坐上了计程车,直奔郊区。
下午阳光充足,通往山林墓园的路上人不少,但最特别的人要属手拉行李箱的苏苡沫了。
墓园南北两个门,不一样的入口,他们却有着一样的目的地。
苏苡沫快速无误地来到一座墓碑前,她眼眸湿润地看向沧桑的刻字——爱妻周婉雯之墓,当年顾伯伯立的墓碑。
周婉雯,顾衍白的母亲。
苏苡沫手中的行李箱不知不觉中松开,她倏然凑近墓碑,像个孩子依偎母亲一般,低低喃语。
“顾伯母……对……对不起……”苏苡沫的哽咽句不成句。
“你的遗物碎掉了,不管如何,到底是因为我。”他眸子里的泪水氤着哀痛与歉疚,“对不起、对不起……我辜负了您和顾伯伯……”
顾父能认定苏苡沫这个儿媳妇,和当年周婉雯对苏苡沫的喜欢脱不了干系,苏苡沫深知这一点。
如今她不但没有和顾衍白结婚,反而变得一无所有,她除了心痛,就是对顾父顾母的歉意,她对不起他们对她的信任。
低低的哭诉似在告别,不知过了多久,苏苡沫突然起身对着墓碑重重地磕头。
不远处的大树后,一身笔直西装的顾衍白把母亲墓碑的一幕幕尽数看在眼里。
顾衍白皱着眉头,他手里还拿着一束母亲最爱的康乃馨,他和苏苡沫是同时到达这里,不过他看到苏苡沫出现便没有上前,而不是不由地躲避在不远的大树后。
正在这时!
苏苡沫起身直奔墓地另一侧的料峭山坡,想也不想地跳了下去,那般的决然,她娇小的身影似残落的蝶儿,再无可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