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
她从没输的这么惨过。
温少缱意识到气氛有些诡异,十分识趣的放下棋子,温声说道“好,不下了。”
何故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眼时间16:46
“快五点了,再过会儿该吃饭了。”
“那……”
“你回去吧。”何故目无表情的打断温少缱的话,“不留你吃晚饭了。”
温少缱无奈笑道“那好吧。”
临走时,何故依然是木着脸,温少缱本来想安慰她一下,但不知怎么,突然就起了坏心思。
“其实……”温少缱蹙着眉,状似为难,“围棋也没有很难,你再多看看棋谱,下次一定不会输得这么惨。”
“滚!”何故“嘭”的关上门,毫不留情。
温少缱在门外笑的眼角泛红。
正巧何故对面的邻居出门来了。
“诶,又是你?”
邻居是两个男孩,一个高高瘦瘦的,一个皮肤很白,五官深邃,似乎是混血儿。温少缱上次见到的,是高高瘦瘦的那个。
“你好。”温少缱礼貌的同人打招呼。
那男孩儿看了一眼何故的家门,说“你不会,刚从她家出来吧?”
“嗯。”
“有勇气。”混血儿对着温少缱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说?”温少缱觉得何故的邻居对她误解不小。
“刚刚那‘嘭’的一声,是她关门吧?我就说,兄弟,她脾气不好,处对象不能处这种,会被打死的。”高瘦的男孩子摇头叹息。
混血儿接着说“你不要看她以前对你和颜悦色,以后就不会了。家暴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所以无论她对你说什么,你都千万不要相信她。女人的糖衣炮弹最为可怕。”
高瘦的男孩子点头同意。
“兄弟,保重。”
两人说完不等温少缱做出反应就做贼一样的溜走了,留下温少缱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他想知道,何故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别人觉得,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会被她一个小姑娘家暴。
温少缱走后,何故对着棋盘几度深呼吸,始终无法接受自己几乎不败的围棋生涯,就这样生生断送了。
哪怕是当初在学习班与老师对弈的时候,她都没输得这么惨过。再回想起温少缱临走时那副嘚瑟的样子,何故深深地吸了口气,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气死我了。”
何故翻出棋谱,在心底哼一句来呀,谁怕谁呀。
温少缱今天有一场夜戏,等他拍完了戏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洗了个澡,用手抹去镜子上的雾气,回想起何故今天的话,不自主的就笑了起来,随后喃了一句“原来她觉得这样的笑好看。”
温少缱从来不认为笑就是高兴。在他看来,笑是一种礼貌,与人说话时面带微笑更只是出于尊重对方的礼节。
可他看见何故时,就是忍不住的笑,他到底笑什么他也不知道,就只是觉得高兴。
有人曾经说他人情寡淡。
不是没有人情味,而是人情寡淡。所以总让人觉得他亲切又不可捉摸,好像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像书里说的圣人行止有节,进退有度,飘忽于世间,风花雪月与尘埃一一沾染,像个俗人,又不是俗人。
甚至有时候,就连父亲都会说我与你母亲皆不是刻板之人,反倒还有些放荡不羁,却怎么放任自流还得了块精雕细琢的玉。
他自己有些时候都会奇怪,为什么我和同龄人这么不一样呢?别人在场上打篮球,浑汗如雨的时候,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房里练钢琴;别人趴在桌上冥思苦想写作业的时候,他活动活动筋骨开始练散打;甚至后来别人一群喝酒聊天谈理想的时候,他一个人捧着书琢磨如何才能将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