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台前,一一触摸矿物,自顾自道:“太轻、不够坚硬、难有锋芒……”
叶曦见其中有一块玉料,大小正适合铸剑,指着它道:“一尺月便是以此为原材罢?这个合适么?”
他笑道:“这玉只林决适合它,于我却不相宜。”
“千息的材料怎样?泉婴呢?”
“一个太轻,一个太重,皆难以顺手。”
她细想了半日,又道:“阳先生的剑不知是什么材料,若能知晓,试试它如何?”
苏凛因只见他出过一次剑,且收剑极快,并未看清是何模样、材质如何,只知剑刃通黑,便随意扫视道:“这屋里似乎没有——”话音未落,目光忽定在角落一块赤矿上,顿时面色一喜,走近抚摩道:“居然还有此物,妙哉。”
她见他对赤矿爱不释手,便笑道:“这是什么,可合适么?”
他笑道:“这物名叫冷焱石,面上看去是红色,多番熔炼后却呈玄色,且锋利无比,轻重韧性正适合我。——冷焱石极为稀奇,我也只在书中见过,若擅自用了,不知阳先生会否气恼。”
“他既将这铸剑室借你,想来也存了一份惜才之心罢,你若顾虑,倒拂了他一番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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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凛听了,释然笑道:“正是,倒是我俗了。”
叶曦见他已定下冷焱石,又翻找起剑鞘材料来,便不再打扰,提着食盒退出去了。
此后数日,苏凛皆在铸剑室活动,难得出门饮食休息。几人见他痴狂,亦不好多劝,只得随他去了。
这日苏凛好容易出门透气,正与几人说笑,忽见院内裂缝白光一闪,却是叶随风回来了。江雪尧抢先几步上前道:“随风哥哥,可探得什么?我父母都还好么?”
“都安好,莫担心。”他在堂屋坐下,接过叶曦递来的茶水饮了,又道,“上月抄检元帅府,并未查得什么,此便是威虎军理亏。后来伯父受召回京,又有柳丞相力谏,此事便暂且压下,只说由刑部调查此事,其余细节却不知晓了。”
她一面听一面点头,又道:“我母亲身体怎么样?父亲呢?”
“伯母的病已好了,只精神差些,伯父奔走朝堂,我只匆匆见过一面,身心俱还朗健。伯父另有一话命我带到:现安国腹背受敌,盼你莫以一家荣辱兴衰为念,尽早返京,他有要事吩咐。”
江雪尧道:“我知道了,今日便走么?”
林决道:“叶曦的药还未制完,阵图也差几枚灵晶,明日再走罢,我随你一起。——苏凛在此铸剑怕走不开,叶曦也留在此处互相照应罢。”
苏凛道:“我这剑要铸上好几月,你们便先回去罢,我一人在此也使得。”
江雪尧白他一眼,道:“你一人在此,怕剑还未铸成,自己就先饿死了。我知道你关心好友,但这毕竟涉及朝堂,你们难以帮上什么,且安心在留在山中罢,林决陪我也够了。”
几人皆应下。叶曦又道:“巫盟情况如何了?”
叶随风道:“这一月又添了许多巫师,且他们如剑盟一般行侠仗义,又与剑师有过几次纠纷,皆趁势扬名了。我私下问过几人,他们似乎并不知晓山中之事。”
她点点头,不多言了。
已近日暮,叶曦留林决等人制药铸剑,自去厨房备饭,叶随风同她一起。两人配合做菜,动作十分默契娴熟。他一面调味一面道:“方才他们在眼前,不好与你说。那玉玦我问过父母了,皆说家中没有此物,只追问你如何得来,似乎有些在意。”
“没有便没有罢,许是我记错了。”她垂眸切菜,不留神被刀刃割破了手指,登时流出一线鲜血。叶随风忙将她刀夺下,又按住她伤处止血,敛眉道:“疼么?”
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