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说?”
萧潇清亮挠了挠头,说道“公主,我没想到他会被当作凶手呀!而且那晚他曾出门,除我之外,必定还有其他人可以证明他当时不在别院。他宁愿被指认弑父,都不肯说出那个证人,倒也是奇事!”
长乐公主问“那个证人是谁?你又在查什么案?”
萧潇一笑,“其实和公主所查的案子差不多。皇上为何派公主来查此案,公主应该很清楚吧?”
阿原听得莫名其妙。
长乐公主来查的,不就是贺王案?
可萧潇刚刚明明说了,他查的是别的案子。
这中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差别,藏着怎样的玄机?
李斐、井乙等跟她一样茫然。
长乐公主的面容掩在纱帷间,一时看不清神情,只是忽然间沉默下来,并不肯继续追问。
谢岩端了茶盏在手,冷澈的眼眸扫过景辞。
景辞若无其事地说道“既然左言希只是被陷害,可以放他回府了吧?”
李斐愁道“可如今岂不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靳大德到底为什么舍下性命来陷害他?”
景辞轻笑,“谁说一切回到了原点?解决后一个问题,想来一切可以迎刃而解。”
“后一个问题?”李斐眼睛一亮,“靳大德为什么舍下性命陷害左公子?”
阿原抱着肩笑起来“这问题似乎并不太难。他不是还有个证人,证实靳大德当时是亲眼看到左言希从贺王卧房离开吗?”
长乐公主不禁一掌拍在案上,高声道“对!那朵香气飘飘的白莲!”
她看向景辞,隔着纱帷都能觉出那眼底忽然闪动的光芒,“贺王世子不是真心想保薛照意吧?”
景辞淡淡道“不知道。我只是得空儿跟他说了句话。”
“什么话?”
“我说,薛照意侍妾而已,算不得贺王府主母,更算不得贺王遗孀。”
“那他……”
“他近来脾气不大好,听闻左言希被指认为凶手,估计脾气更不好。大约……不会把薛照意当作他亲妈或后妈供养起来吧?”
景辞忽抬眼,黑潭般的眼底闪过一抹清亮如水的笑,“我忽然觉得,这案子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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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湮脾气不好,于是薛照意根本没能回贺王府。
横竖他父亲姬妾不少,不在乎少掉一个姬妾哭丧。
至于少了主内的姬妾,少了主外的总管,贺王府会混乱成什么模样,他大约是不会考虑的。
不过,从小到大,他就是贺王府头一号的混世小魔王,最大的混乱似乎都是他掀起来的,他没在府中,或许贺王府那座没了主人的别院,反而更安生些。
不得安生的,是被他弄到府外的娇贵美人。
阿原等也很快知道薛照意被慕北湮弄到哪里去了。
他竟把薛照意卖到了月楼。
少了傅蔓卿的月楼,惹了命案丢了魁,眼看着门庭冷落,当然最需要有才有貌的俏佳人来拉回失去的人气。
当然,老鸨神智还清醒,再怎样狗胆包天,也不敢把贺王的爱妾买来接客的。怎奈小贺王爷如玉面修罗,剑架在脖子上硬逼着收下卖身契。
论起那身价,倒也十分公道,根本就是半卖半送,只差点儿在薛照意额上贴个大大的“贱”字了。
薛照意早已哭得肝肠寸断,只是哀哀诉道“小王爷,我当真不曾半分对不住王爷,为何这般待我?”
慕北湮冷笑道“嗯,你没对不住王爷,你只是对别的男人重情重义,连丈夫遇害都能故作不知,既然如此,我只能为你预备更多的男人,才算对得起你这般多情仗义!”
薛照意面色雪白,哭道“小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