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战马,一下河,汹涌的河水,立马就没过马脖子。
李来亨骑在马背上,高举破甲长槊,猛拉缰绳,催马前进。
战马看着河对岸咆哮、暴躁的巨大战象,不停嘶鸣着,继续往河中央前进。
扑通......
突然一声响,激起无数水花。
李来亨的战马,竟然跌落水中央,马首完全被淹没。
就连马背上、高大魁梧的李来亨,也仅仅露出水面半个脑袋。
李来亨看着河对岸陷入包围的义父李过、看着没入水中的战马,大急。
心,比河水还凉透!
河对岸,李过提着柴刀,光着膀子,带着一众兄弟,被七头战象,围在一个角落。
嗡呜......
嗡呜......
嗡呜......
战象杀疯了,一头学着一头,看见光膀子的明军,就想上去用牙齿捅几下,捅中了、捅穿了,再甩出去。
护卫在李过身前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被战象牙齿捅到、捅穿、甩出去、死状凄惨无比!
突然,一头战象,撞开众人,伸着两根巨大的牙齿,一头转向李过。
李过大惊,一把撑住一块岩石,往左边闪过。
战象撞空,再回头时,李过看到一条长长的鼻子,也甩了过来。
李过大怒,一刀挥出。
锋利的砍柴刀,一刀将战象的鼻子,给砍断一截,掉在地上,活蹦乱跳。
嗡呜......战象疼极,咆哮着,奔跑着,竟然分不清方向,一头撞进滔滔的湄公河中。象背上的三名南掌弓弩手,也砸落河中,被水冲走。
李过大喜,突然发现,战象的鼻子,是天然的软肋。塔台的绳子,是弓弩手的软肋。
“弟兄们......”
“砍象鼻......”
“砍塔台......”
李过大吼一声,提着柴刀,贴着大象,要么砍象鼻,要不砍塔台。
虽然危险,但战果颇丰。
辗转腾挪间,又砍断两根象鼻,砍翻三个塔台。
被围住、登不上浮桥、过不了河的一众兄弟,纷纷举起手中的柴刀,学着李过,灵活出击,辗转腾挪,刀刀砍向柔软的象鼻、刀刀斩断坚固的塔台。
唰唰唰.......
柴刀翻飞间,十余根象鼻掉落地上、十余座塔台摔落地上。
受伤的战象,疼得受不了!嗡呜......吼叫着,四处乱撞,竟把自家战象撞翻十余头。
摔落地上的暹罗兵、南掌兵,也和中箭受伤的明军一样,纷纷惨死在、受伤乱撞战象、巨大的蹄子之下。
只不过,战象太多,李过身边的兄弟太少。
他们再勇猛无畏,也经不住无数战象的轮番冲击,无数暹罗弓弩手、南掌弓弩手的连番射击。
“宰了他们......”
“给我杀......”
索林那旺萨看自家战象受损,猛然挥刀,指挥无数战象围上来。
嗖嗖嗖......
暹罗弓弩手、南掌弓弩手站在塔台之上,不停射击。
光膀子的明军兄弟,不停倒下。
李过身边,只剩三名身中数箭、浑身淌血的兄弟。
李过长叹一声,看着河对岸已经列阵迎敌的盾牌阵、弓弩阵、长枪阵。
心下没有恐惧,竟还有一丝欣慰。
看来,他的义子,长大了。
临危不乱,排出三阵,足以抵挡南掌大军过河,足以守住他们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浮桥。
李过提着柴刀,也坦然赴死。
“弟兄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