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枯木法台之上,牛皋望向金羽君,眼中杀气腾腾,这些年在战场上积攒的煞气更是几乎凝为实质,此时萦绕周身血光冲天,血光威压之下,那金羽君双手掐诀都快把指头拧断了,可是却调不动半分法力,用不出任何手段,只能眼睁睁看着牛皋来到自己面前。
却见牛皋看看手中的刀,又低头看看面前的金羽君,忽然摇头道:“不行,一刀便宜你了!”
说着牛皋忽然抬手向后一招,那鞍侧插着的铁锏立时横飞而来,径直落在牛皋掌中,拎锏在手牛皋挽过一个锏花,随即看向金羽君,“逆贼,二十一日神魂消亡,一日三拜,二十一日便是六十三拜,我今日先予你六十三锏!”
言罢,牛皋手中铁锏带着风声砸下!“嗤啦”一声,只一锏就将金羽君的衣袍砸破,不过此人一身修为在,穿的自然不可能是寻常衣物,牛皋这一锏倒是没能伤到他的皮肉,只是那衣袍上金线迸裂如柳絮纷飞。
那边牛皋见此也不在意,凝神一声怒喝,周身血煞之气向这铁锏之上蔓延而去,霎时间乌黑铁锏泛起红光,接连七八锏下去,但见锦缎片片飞扬,那丝衬里寸寸断裂,华美衣袍也消散在风中!
没了宝衣护身,周身法力又调动不起,接下来的几锏那可就是锏锏溅血光,露出的皮肉被锏棱刮得血肉横飞。皮肉开裂声赛过炒豆,血珠子飞溅起来在煞气映照之下竟显出七彩光芒。那金玉君起初嘴内还惨嚎不止,但到后来只剩喉咙里“嗬嗬”作响!
而最后的这十三锏,牛皋打的更是骇人万分,每落一锏,其背上白骨便显出一分,可偏偏却又避开了五脏要害,待最后这十三锏打完,只见金羽君的后背竟显出一副血红棋盘格,每道伤口都深三分,整整齐齐如尺子量过!
一眼望去,这金羽君的后背没有半块好皮,嘴角吐着血沫儿,眼皮突突直跳!整个人瘫在那里只有喘息之力,再无半分反抗之力。
赵斌见此一幕也不由得摇头叹道:“昔年玄坛受钉头七箭之厄也不过如此,如今一饮一啄也算是报应循环!”
随着赵斌话音落在,那边牛皋已然弃锏挽刀,随即单膝点地跪在金羽君身侧,探左手扯住这位的头发,单手用力将趴在法台上的金羽君扯得扬起头来,“今日这头一刀,报我家主人左目泣血之仇!”
说着噗嗤一声,刀尖剜入左眼一旋,登时血溅五步!继而手腕往外一挑,一颗眼珠当即跌落法台之上。随即反手再扎,又是噗嗤一声,“这一刀,报右目糜烂之恨!”
说着手腕往外一挑,又是一颗眼珠落地,两个眼球连着血筋甩在尘埃!金羽君痛的惨叫不止,现在这位嘴里叫的几乎就不是人声了,而牛皋面上却是狞笑不止,整个人跨坐在金羽君背后,手中短刃搭在其颈上,“妖道,今日这一命,权且算作利息,日后总有你清算之时!”
言罢,刀往横走,寒光乍现之处,一颗人头自脖颈之上,被牛皋旋切而下,随即便见这黑厮提着人头站起身形,左手提人头右手持短刃,转身欲往台下走,可刚走一步牛皋又忽然停在那里,转头看向那具无头尸身,随即沉声道:“差点忘了,还有穿心之厄!”
随着话音落下,牛皋手腕一抖,短匕闪过一道寒光,正钉在金羽君的后心之上,利刃穿过金羽君钉在法台之上,那握柄则已经没入金羽君的血肉之中,而知道此时众将也看明白了,眼前这位绝对不是自己熟悉的牛都统,凭那都统可没有这凌空御使飞锏的本事。
却见牛皋提着人头来到赵斌面前,抱拳拱手,“某谢过天尊,今日斩杀此獠,权且收了利息,待天尊回返之际,我家主人必亲临迎接!”
“无妨,举手之劳,黑虎君何须道劳!”
“如此,某去也!”
说完,牛皋躬身一礼,而等牛皋再站直身形后,双目看向赵斌却满是迷茫之色,“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