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夸了声好样的。
这破地方,我老早就想砸了,可惜没机会。
最终看着沦为废墟的天宫,兄弟我啊,全身都通透了,舒畅了,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开心的在云海间穿了好几个来回。
只是这情绪不足为外人道也,思来想去,也就只能给大哥说说了……”
秦尧取出白玉酒碗,随便挑了一瓶仙酿美酒,将两个酒碗倒满:“为了天宫沦为废墟,走一个。”
“叮。”
哪吒端起酒碗与他碰了一下,笑道:“走一個怎么能够呢?最起码得走十个,二十个。
大哥,你是没见帝后当时的面色,臭的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该!真是活该!
这两口子御极多年,骄纵跋扈,就该这样给他们治治病。”
秦尧失笑。
这是打工人的怨念吧?
果然,除非是老板,否则无论是在任何岗位上,都容易产生怨念。
“兄弟在天庭待的不痛快?”对饮一碗后,秦尧温声问道。
“也不是待的不痛快,没有谁敢找我麻烦,就是纯粹看帝后不顺眼。”哪吒直抒胸臆地说道。
这些话,他也只敢当着大哥的面说,因此才说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秦尧又倒了一碗酒,笑着遥敬对方:“这一碗,敬兄弟的嫉恶如仇。”
哪吒再度与他碰了碰碗,小小的模样却带着不一般的豪气,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大哥,啥时候咱们也与那猴子喝一场?”
“等他出山的那一天吧。”秦尧道。
“那他啥时候出山?”哪吒追问说。
秦尧道:“怎么也得四五百年吧,得等。”
哪吒不解:“等什么?”
秦尧笑着开口:“等酆都抓住金蝉子,等金蝉子轮回九世。一世打五十年来算,这就得四百五十年。”
哪吒更加疑惑了:“抓金蝉子干嘛?金蝉子又与孙悟空何干?”
秦尧再度斟满酒水,笑道:“兄弟,干了这杯,大哥好好给你说一下这里面的故事……”
兄弟二人这边开怀畅饮,其乐融融。
与此同时,带着满身煞气的玉帝终于回到了瑶池旧址前,冲着迎来的王母道:“娘娘,我们都被杨……骗了!”
王母道:“被骗了什么?”
玉帝赤红着眼眸说道:“杨婵手里的那柄斧子根本就不是开天斧,道祖亲口对我说的。”
王母反而笑了起来,亲切地扶住对方手臂:“陛下,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这意味着酆都并未掌握开天斧,也就没有威胁你我的能力。”
玉帝怒容一滞,满腔愤怒好似凭空消散了一半。
是啊。
被骗了是很可气,但相比较于对方真拥有了开天斧,这结果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等等,娘娘,不能这么想吧?”
少倾,玉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庆幸个啥啊,从登基以来就修建的天宫都被砸了,还庆幸?
王母道:“事已至此,我们更要往前看。更何况,所谓不破不立,只要你我还在,根本还在,那么假以时日,我们便能修建出一座更大更辉煌的天宫。”
玉帝心情因这番话又好了一些,但还是叹道:“娘娘啊,真要是到了那时候,酆都只怕……”
“陛下提它作甚?酆都再好,也取代不了天宫,哪怕天宫仅剩一砖一瓦。”王母极具气势的挥了挥手,旋即笑道:“再告诉陛下一個好消息,我们天庭可以染指佛门了。”
玉帝顿时愕然。
染指佛门,这看似轻飘飘的四个字,对他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都说玉皇大帝是三界共主,天庭是三界核心,但圣人与圣教从来都不认同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