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们处接了个总会的书面调研,收集各地对于媒体工作的建议。我记得2020年的时候,突发性事件最集中,接受采访也最多,我想听听那一年各媒体与我们的互动情况。”
“好咧秋处,我现在就共享给您哈。”
秋爽从前在办公室负责信息工作的时候,小韩是她下属,多受照拂,现在秋处要个素材写稿子,小韩自然不会拖拉。
五分钟后,秋爽在内网自己的账号下,看到文件进来了。
她打开1月份媒体联络会的音频,一直听到最后,才听到了黄记者的发言提问。
接着是2月、3月……果然,其中有几次,当会议主持是那个男人时,黄记者得到了最先提问的机会。
秋爽又开始排查2020年部分处室负责人单独接受采访的音频,找到了黄记者与那男人的采访录音。
单位都是内外网严格隔离,内网电脑也不可以接任何移动存储器,秋爽于是采用笨办法,用手机,一段段地录音。
音质受损,好在时长足够。
做完这个动作,秋爽立马给梁峰电话。
“小梁,我记得你说过,很多有声平台,会根据真人主播授权后的声音,制作AI,用来念书的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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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哥们就是做这个技术的。”
“我想出钱,请他按着一个人的声音,做一段ai语音。”
“啊?秋书记,你为啥要做这个啊?”
“因为我要做一次侦探,去取证,”秋爽不卖关子,“案情本身和你说了,也没用,但你相信姐,姐不是做坏事。”
梁峰笑了:“秋书记,你这样的人要是都变化了,世界就没希望了。行,我现在就拉个群。”
中午,秋爽去食堂时,叫上李芳芳。
二人坐下开吃时,只有快吃完了的田大姐,端着菜盘,过来同桌,关怀了一下李芳芳产假后首日上班,是否适应节奏。
田处走后,秋爽淡然地对李芳芳说道:“偷你稿子的人,就在周围,但看不出是谁。所以,那人,可真是心安理得。芳芳,不要脸的,比爱惜羽毛的,活得更快活,这是不对的。世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李芳芳用力地点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小心地探问道:“秋处,是不是罗处让你不要声张?”
“罗处今天会和领导汇报的,咱们等罗处消息。”
……
“学妹,你冷静一下,你冲我发飙可以,但没用。这是老大的决定,息事宁人。”
下午三点,秋爽的办公室里,罗处隔着手机,将称呼,从“秋处”换成了“学妹”,试图用比宦场上下级亲近一些的校友关系,把秋爽炸起的一身毛,撸平。
秋爽不吃这一套,但却并非对方定义的发脾气状态,而是做最后的努力。
“罗一飞,罗学长,领导的态度是不是,因为这个稿子本身是写我们的工作成果,并非负面新闻,所以那傻叉记者发了也就发了,考虑和媒体的关系,咱单位不要追究。但问题是,这是稿子立场不正确的事儿吗?这他妈的,是局|内部的不公平啊!罗学长,你不会不清楚,别处能看到我们处签报的,只有处级。我们自己的下属吃了这么窝囊的闷亏,你我不出头,像话吗?你信不信,回头那王八蛋,会继续逮着机会欺负咱。”
“秋爽,你是不是,晓得他是谁?”
“我不晓得,”秋爽斩钉截铁道,“我想不出哪个处长那么不要脸。所以,我们俩才应该去大老板那里闹一闹,要求彻查。”
罗处无奈道:“怎么查?嗯?你说说看怎么查?微信大群里直接问一句,哎,哪位处长,偷了某某处那个3万字的调研报告,赶紧投案自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