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了半天,夜啼瓢终于想起了正事儿,咬牙切齿地挤出每个字:
“闭嘴听我说!好啦!快点让你的镜鬼过去,我已经不想再待在这里只是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哼哼,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有本事那你自己去啊,镜鬼如果死了的话,重新恢复起来可不比你的虫落麻烦,就算是受伤想要恢复巅峰也需要珍贵的材料。”
紫皮女巫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搅动锅里的液体。液体倒映出她扭曲的笑容。
“所以你想说什么?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得——加——钱!”三个字被她拉得极长,带着赤裸裸的勒索意味。
“说——条——件!”
“十颗婴儿的心脏;五瓶新月婴啼之血;三截沉默之舌——要缄默一年以上的;还有一具处理好的蠕行胎盘......新鲜的那种,你懂的。”
她眯起眼睛,嗓音沙哑如磨砂:“等这事儿了结,也该轮到我进行‘逆生仪式’了。”
“影鉴!我们三个老东西认识几百年了,谁兜里有多少家底都心知肚明!你少在这儿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嫌贵?你嫌贵我还嫌贵呢,你可以讨价还价啊。”
“保证你那具蠕行胎盘的前提下,其他的最多只能给你三分之一,多了没有,我还要留着给虫落进行新的改造呢,别想从我这儿多抠一个子儿!”
“我警告你,不要拿哥布林这种劣等种族来糊弄我,最次也要是人类的。”
“哼,你想得到美。”夜啼瓢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还‘最次’也要是人类........也只有人类的数量最多最容易捕获,反正我是不可能花心思给你去找矮人或是精灵的。”
“成交~”
影鉴的身体里飘出一个虚影,缓缓走进锅中液体所映照的画面。
她的镜鬼穿行在镜子当中,其实很难被抓到,所以这笔买卖不管怎么算都是赚的。
......
走廊尽头,科泽伊和希尔薇妮刚刚路过一面更可疑的镜子——哪有人会在走廊的拐角放镜子?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覆盖镜面的藤蔓突然微微颤动。
一只苍白干枯的爪子悄无声息地透过藤蔓伸了出来,在镜面上一闪而过,又迅速缩回黑暗之中。
"你在干什么?怎么又回来了?"夜啼瓢不满地质问道,看着重新从魔药锅中浮现的虚影。
“切~,他们刚刚从这个地方路过,而且还用东西把镜子遮挡住了,我要在进入封印前的房间埋伏他们。”
锅里的画面一转,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已经推开门,警惕的向着封印的方向移动。
“你就不能换个小点的镜子偷袭吗?”
“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小型的镜子无法容纳镜鬼通行。”
“垃圾,谁知道你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改进。”
科泽伊和希尔薇妮原本的视线放在镜子上面,不过在科泽伊用藤蔓遮住它之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更深处的青石条房间。
那些年代久远的青石条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石缝间渗出暗绿色的苔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微光。
铁条上斑驳的锈迹如同干涸的血迹,几处断裂处露出尖锐的锯齿状边缘。
栅栏上刻着的古老封印符文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几个扭曲的符号,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泛着暗红色的微光。
就在有些腐朽痕迹的铁栅栏后方,一具沉重的盔甲被数条粗大的锁链紧紧束缚着,以诡异的姿态矗立在囚室中央。
漆黑的铠甲表面布满了战斗留下的凹痕与划痕,但是本身材质极好,没有像栅栏一样锈迹斑斑。
头盔部分被一根锁链高高吊起,挂在盔甲正上方,空洞的面甲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