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枪更易于隐蔽和控制。
稻叶昌生对武器有一种近乎癫狂的痴迷,检查时的动作一丝不苟,近乎虔诚。
先是卸下弹仓,仔细检查弹簧的张力,指尖拂过冰冷的金属,感受着每一个细微的凸起或磨损。
接着,他抽出长长的通条,缠上沾了枪油的软布,一遍又一遍地从枪口缓缓探入,直到从枪机后端穿出,清除着理论上并不存在的微尘。
每通过一次,他都会对着灯光检查布条的洁净程度,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然后,他小心地分解枪机组件。
撞针、击针、抽壳钩……每一个小零件都在绒布上排列整齐。
再用细小的毛刷蘸取特制的轻质枪油,清除缝隙中的油垢,再用鹿皮仔细擦拭每一个部件,直到它们在昏黄的灯光下泛出幽蓝而冷冽的光泽,机械结构运转顺畅,毫无滞涩。
最后,也是他最在意的部分——那具安装在枪身上方的4倍率瞄准镜。
他用专用的镜头纸,呵着气,极其轻柔地擦拭着两端的镜片,调整着目镜的焦距环,直到视野中的十字分划清晰得如同刻在视网膜上。
闭上左眼,右眼紧贴目镜,虚瞄着窗帘缝隙透入的一丝极微弱的光,十字线稳定地分割着那片微弱的光明,没有丝毫的晃动或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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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精心挑选黄铜弹壳的6.5mm有坂步枪弹。
一颗颗地检查,剔除任何有细微凹陷或锈迹的,只留下完美无瑕的弹丸。
用指尖感受着弹头的圆滑与一致,然后将它们五发一组,压入桥夹,再装入弹仓。
金属摩擦发出清脆而令人安心的“咔嚓”声。
“真是把好枪啊!”
“不过,若是没有老师的情报,你也只能静静躺在箱子里,要感谢老师啊。”
稻叶昌生心中暗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枪身。
连特务处内部如此隐秘的倾轧,目标直指那个方如今,都能如此迅速地掌握细节。
方如今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早就扎在了稻叶昌生的心里。
方如今,几次三番让帝国的事业受挫,手段凌厉,名字早已上了内部的清除名单。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动手,对方自己人先要清理门户了。
“这真是太有趣了!”
一股混杂着嗜血兴奋和强烈竞争欲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
猎杀一个强大的、正处于风暴眼的目标,远比清除普通目标更令人激动。
这不仅是任务,更是一场证明他稻叶昌生才是帝国最锋利尖刀的表演。
老师的消息来得太及时了。
这意味着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绝不能错过。
无论是趁乱狙杀方如今,将功劳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还是仅仅作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在最关键的时刻推波助澜,他都必须在场,必须准备好。
稻叶昌生缓缓将脸颊贴上冰冷的核桃木枪托,那熟悉的触感让他心神宁静,杀意却愈发凝聚。
十字分划的虚影在他瞳孔深处闪烁。
“方如今……这一次,你必须死。但最好,是死在我的枪下。”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酷而自负的弧度。
“为此,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再次低下头,开始第二轮更为苛刻的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百分之一秒反应速度或毫米级精度的微小细节。
忽然,稻叶昌生的动作瞬间凝固,像一头被惊扰的猎豹。
他眼神锐利地扫向房门,敲门声粗鲁而无礼,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蛮横,绝非房东或普通访客。
“该死!”他低咒一声。
狙击步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