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好好做,做出的衣服,包贵客您满意。”
细雨吃得满嘴糖。
听到这里,她抬起头,舔舔唇边沾上的糖沫,“赵婶子,你放心做,我穿衣服又不挑,只要不烂不破洞,怎么样都行。”
苗妩扶额。
她这边要人家做得认真些,针脚细密些,小道士却在拆她台?
好在虎子娘拎得清,知道付银子的是谁。
她明显没把细雨的话当真,只一个劲地拍着胸口向苗妩保证。
“我的针线活满村打听打听,那是出了名的好……这几身衣服包我身上,来来来,我先给细雨量量肩……”
量肩?
细雨被打扰到吃糖,眉头一皱,明显有点不乐意。
“不必量,”苗妩道,“一会儿我给你拿一件夏天的衣衫,你照着那件做就成。”
从认识到现在,小道士一寸未长。
大白从小鹅长成了大鹅,小纸从缺腿变成了瘸腿,只有细雨,吃得不少却没见长高一分一毫。
苗妩不动声色瞟了细雨一眼。
小道士又捻起了一根麻糖,吃得眉开眼笑。
她微微眯起眼。
没忌口,吃得多,个头却一直不见长……难道细雨长到十八岁,依旧这副矮墩墩的模样?
修道之人,长得却如此缓慢……显然有些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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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完了做衣一事,苗妩站起身,对细雨道,“走吧,回去了。”
细雨端着放麻糖的碟子站了起来,虎子娘忙道,“喜欢吃就拿回去吃,吃完了再来找婶子,婶子再给你装一盘。”
细雨眉开眼笑,“好呀好呀。”
苗妩忍不住道,“小心吃多了糖,牙疼。”
“不怕,”细雨自认铁齿钢牙,“我牙好,吃再多也不会疼。”
管不住她,苗妩扭头往外走。
细雨忙跟上,边走边回头,“赵婶子,等会儿糖吃完了,你记得再给我装一盘啊。”
“行行,你尽管来,麻糖还多着呢。”
虎子娘连连应声,目送二人离开,等人一进屋,她马上回身坐回桌旁,拿起桌上那锭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
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眉开眼笑的换成了虎子娘。
这锭银子成色可真不错,她就说今年她家走财运,合该她发财!
虎子娘喜滋滋地在心里盘算——十两银子,三匹布,做一身棉袍、两身夹衣、三件单衣。
论件数,是不少,可细雨那娃又瘦又小,做上这么多身,也能剩下不少布料。
虎子有衣服,给他做衣服亏了。
毕竟对于农户来说,布料能抵人头税,还能抵劳役,能当银子使,值钱得很。
虎子娘摸着三匹布喜不自胜,摸着摸着,越摸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布,怎么像是她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