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从位置上失魂跌落。
“你也要学你的老师吗?”
太舒总督顶着威压,硬生生站起来,刀疤脸狰狞恐怖,说:“他当年弑君犯上,被天阙逐出帝国,你今天大闹上院,难道也想自绝开云吗?”
他重重咬着“天阙”二字,提醒苏牧不要太过分。
“咳咳。”
夏哲连忙给苏牧使眼色,对这位前辈不要太过分。
苏牧看着那张满是伤伤痕的脸,想着他年轻时一定也是风度翩翩的帅哥吧,可惜毁于战火,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记得,寒琡小师娘说,老师的青梅竹马白月光,就是九族太舒家的人。
“太舒……额,总督。”
这辈分有些乱,从师父这里论,是长一辈。
但要是从夏沫这里论,这位前辈长自己两辈,还是以官职代称比较好。
“晚辈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相反我比任何人都尊敬天阙。只是,我不认为几个狂悖昏庸的蛀虫,有资格代表天阙。”
“就好比这位王姓议员,姑且叫你一声老王吧。老王议员,你们王氏在云梦行省,下搜刮民脂民膏,上偷漏国税。”
苏牧指尖点在半空,王氏家族所有黑料全部浮在半空。
民脂民膏的事衮衮诸公或许不在意,但偷漏国税的事足以触及皇帝的逆鳞。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而根基则是钱粮两项。
“你这是污蔑!”老王议员脸色剧变,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知道的如此详细,比他这位家主知道的还要清晰。
“拿一份不知道从哪里伪造的假账,就想污蔑我王氏几百年的基业?议长大人,各位总督,我要求上院逐出此人!”
“……”
回应他的是死寂,假账往往比真账还难做,更何况是如此详细的账目。
对方必然是已经收集到实证,很有可能王氏家族已经从内部被攻破。
既然对方能收集到王氏罪证,是否也能收集到自己家族的证据。都是几百年上千年的世家大族,生意遍布行省,谁还没侵吞过国帑,偷漏过税赋?
见众人不说话,苏牧收起从富贵姐姐那里要来的罪证。对了,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富贵,应该称呼为天权富贵。
“你看,又急,是与不是我都不关心。会有相关人员会向内阁提起弹劾,说到底最后的裁决还是交给明皇。”
苏牧不急不慢,说:“依我看无非也就是抄家,这位议员不必担心,不会夷灭三族的。”
“你!”
王氏议员面色难看,在座的谁不知道——国库是空的!
真以为那位常年躲在深宫的皇帝,节俭勤勉、一文不花?
——他的手笔比任何人都大!
随手踢死路边一条。
苏牧看向主席台,说:“太舒总督,这样的处理您是否满意呢?我想,天阙是不会包庇这样的小人。”
太舒总督没说话,只是余光瞄向议长。
“!!!”
上院议长当即面色如土,这咋还整到我这里来了?
他满头虚汗,抢先说:“果然英雄出少年,苏牧阁下说得是,天阙是天下的信仰,绝对不会成为任何贪赃枉法之辈的保护伞!”
“咔——”
“啊!”
一声骨裂,议长吃痛地从高座上跌倒,这位蓝血A+的大能,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年轻的少年粉碎双腿。
“说的好,说得妙啊。”苏牧鼓着掌说,“那么议长大人,您所在的宣洛家族,是否也有事隐瞒了天阙呢?”
“……”
宣洛,开云九族之一。这位宣洛议长恶狠狠地怒视目无尊长的小辈,但巨大的实力鸿沟只能显得他无能狂怒。
“既然是九族,那就交给天阙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