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的。我本该是世家的少爷,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现在却只能坐着轮椅。”
“一切都是从你和他开始。”他满脸苦笑。
这些事再怎么劝,心结也还是放不下。本以为伏低做小,会换来那位老总督的原谅,解开冰封的寒腿,但人家根本没有放下的意思。
“你在怪我?!”慕芊凝斜视着阳光下的丈夫,一双美眸充满愠怒。
“不怪你,怪我自己。”
南子楚长叹一口气,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你,为了家族的繁盛。你生日的那晚,我还是会追出去,但不是去找麻烦。”
“呵呵呵!那你就不是南子楚。”慕芊凝冷笑着说,“我当时劝过你,你不听,非要找他麻烦,结果自己撞上大麻烦。”
“总督府式微,继承人已经降格成红血,南家风头正盛!志得意满的你,不可能这样做的!”
“是啊。时也命也,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南子楚说,“现在把这些摊开来、说出来,你心里会好受些吗?”
他回过头来,问:“夫人?”
慕芊凝:“……”
她很愤怒,因此笑出了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说:“虽然没有一句中听的,但还是谢谢你,至少有个同病相怜的可怜鬼,我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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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怜?”南子楚摇摇头,“你并不可怜,只是过得没有以前好,但依旧是富甲一方的世家夫人,想想与你们家有合作的叶家。”
“公司破产,资产拍卖,自己锒铛入狱。说到这个,请转告你的父母,如果实在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开个小店算了,以后不会再有补贴。”
“他们的才智原本就只够开一家小卖部,不要再有过多奢求。”
对此,慕芊凝深表赞同,点点头,说:“我会的。现在外面天气好,要我推你出去晒一会太阳吗?没准能治好你的老寒腿。”
艳丽的脸蛋露出轻浮的讥笑。
“好啊。”
南子楚不甘示弱,说:“要不把我往山那边推推,没准能偶遇你的初恋。哦,差点忘记,初恋都是报纸杜撰的。”
慕芊凝也不恼,余光瞥向山顶的总督府,说:“他应该不在总督府吧,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外面巡视,监督两大行省的工作。”
“当然。”南子楚拿起报纸晃了晃,“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脏水,历来主张变法改革的人,没有一位逃得过这一劫。”
“他也不管管?好歹杀一批人啊!”慕芊凝很不能理解。
南子楚说:“这些在外面叫唤的口舌忠犬,最不怕的就是死亡,他们巴不得总督府动手,甚至希望皇帝亲自下场。”
“你居然叫他皇帝?”慕芊凝很是意外。
“有什么问题吗?这是事实。”南子楚说,“不管我承不承认,这些继血种的大能承认,已经足够说明问题。自欺欺人,没有意思。”
慕芊凝推着轮椅,走出房间,说:“是啊,自欺欺人,没有意思。就算我当初没有离开苏牧,这一年的经历也足以让我动摇。”
燥热的太阳晒在身上,灼烧着她娇嫩的皮肤,一时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听说,这次出去巡查,夏沫也跟了去。
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好热,我先回去……”
“等下!”
慕芊凝刚准备回房,却被南子楚打断,困惑的目光中,她看到公公南方天怒气冲冲地走来,将一沓文件摔在石桌上。
“苏牧小儿,夏言老贼,欺人太甚!”南方天暴怒咆哮,“居然让继血种去给这些贱民修路架桥,出钱也就算了,还要强制徭役!”
“徭役?!”慕芊凝瞪大眼睛,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在高中的历史课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