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雍正盯着她看,眸色深深。
“真的没有?”。
陵容微舒了一口气,反口问他,“臣妾为什么要生气?”。
“皇上指的是罚跪莞贵人一事吗?所以……您今儿是来替自己的爱妃讨公道的?”。
雍正没吭声了,只依旧看着她,一双丹凤眼里渐渐染上越来越多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东西,直待彻底爆发那日。
他如今是愈发觉得自己对眼前女子知之甚少,可明明他们相处许久,孩子都生了。
陵容一直留意着腿上玩累了埋头在她肚子上拱来拱去的弘煜。
“孩子困了,臣妾得先带他去里边儿午休了”。
雍正松了手,却也并未停在原地,反而亦趋亦步随在她身后跟着。
画面一转,陵容抱着孩子,雍正抱着陵容。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很快相拥而眠。
新人翻牌的三日里,皇上都跑了未央宫,太后眼不见为净,择选新人一事上她也算是看出来了。
皇上能给她的面子薄得很,风一吹就破,眼下只要不动摇中宫的后位,她是啥也不想管的了,没得掉价。
四位新人望穿秋水,终于在一月后得了皇上恩宠,瓜尔佳氏两天,空七天后,徐常在得了一天,然后断了。
六月下旬,皇宫里的大部队本是预备着老规矩出发圆明园躲大太阳的,只是西南一带突缝百年大旱。
圆明园之行就此打住,皇上带着皇后前往天坛祭天祈雨,顺便去皇家寺庙甘露寺为百姓祈福祝祷。
宫门口,大部队出发后,华贵妃神色有些戚戚,随口一问道:
“这次祈福只有皇后一个人陪着皇上,只怕不止是为了求得老天下雨,若要能求得一个皇子,皇后才能称心如意了”。
“……珍懿贵妃,你说是吗?”。
陵容自然道,“皇后位列中宫,是皇上的妻子,祈福祭天陪着本就是合理,至于求子不求子的,也不是我能议论干预的”。
华贵妃看得出来她这话说得真实,也是头一回对着陵容有些迷惑不清起来。
“你……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陵容佛系得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有弘煜,伴他康健长成就好,而且,我不太喜欢盯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伤人累己”。
华贵妃愣在了原地,她实在不明白如珍懿贵妃这样的,明明有子有宠的为何为竟能没有踹掉皇后的野心。
即便如今仅一人之下了,可她是真的从始至终对中宫都没有主动挑衅过,哪怕一次。
其她人听得真切,信的有,不信的也大半,比如新人,眼里明晃晃刻着大写加粗的骗人,再比如曹贵人甄嬛之流是半信半疑。
其实甄嬛眼光毒辣,脑子又是真灵活,她百八十的能分辨出真假,不过不知道是真不信还是不愿,总归她更偏向于接受让她更为舒服的答案就是了。
天气热,陵容身上虽只搭着薄薄一件衬衣也还是热得厉害,干脆利落的回宫了。
华贵妃从方才的思绪中回神后再次强行提起精神来,人各有志,她才不要被人带偏呢。
她就是想做皇后,就是想生儿子继承皇位,就是想家族荣耀,就是想独霸皇上,怎么了?
没毛病啊。
她如今还想趁着山中无老虎,好好耍耍威风呢。
头一个不对付的就是让她翻来覆去看不顺眼的甄嬛,同样的问题甩出。
只是甄嬛是谁啊,勾唇冷笑讽刺回去: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若得嫡子乃是大清之喜,自然不会有人为此不快,想来贵妃娘娘您也是如此的,不是吗?”。
华贵妃就说她真的是讨厌甄嬛得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人到底打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