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巍国,苏子信蒙头蒙脑的问,“这……为何?”。
苏娥皇将帕子沾上特殊药剂抹上额间牡丹花,牡丹花瞬间消除,“魏劭之前应了我一个承诺,寻求他的庇佑再合适不过”。
只是苏娥皇没想到的是陈滂相当不做人,满世界不惜代价的卡她,弄得她一路上狼狈不堪,时常拐弯小道。
彼时的魏劭正看着刚将扬州粮食成功运往饥荒容郡后回来的魏枭,给予了其高度肯定,并再次准备将人派出。
“磐邑水渠工程大成,你且去巡视一番,过后领了扬奉跟甄直再跑一趟容郡贯通另一道水渠路线”。
魏枭沉默片刻,“是,主公”。
说着就要出去,“等等!”。
“主公,可是还有事?”。
“嗯”,魏劭淡淡应了声,又道:“此次办好了速速回来”。
魏枭不明所以,但从不多嘴,“是,主公”。
这次的魏枭并没有即刻出发,兄弟几人聚在一块儿饮酒作乐了大半宿。
深夜里,魏枭坐在台阶上吹着冷风,魏梁抱着酒壶趴桌上呼噜震天响,魏朵未成年早早就睡了,唯魏渠走了出来,坐到他边上,而后暗自叹息。
“还不睡啊”。
“你不是也没睡”。
过了许久,魏枭再次开口,声音微微低沉了些,“她……可还好?”。
魏渠一听就头疼,并不作正面回答,“……哎呀……好不好的,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她再如何,你俩也是没有未来的”。
魏枭有些失意的低下头,闷闷道:“……嗯,我知道”。
“我就是想问问,她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
开不开心看不大出来,但,“她在魏府的待遇等同于魏使君”。
“没人敢欺负她”。
闻言,魏枭才真是放心了些,没两日便带着人上路了。
几乎同一时间,巍国收到了边州易主的紧急书信。
公孙羊眉头紧锁,“主公,这个陈滂……”。
魏劭行至厅中央的山河图上,“无妨,继续筹备”。
有扬州后方的粮草,他盯上边州已经很久了,只是彼时的大军实在乏累,需要整休整而已。
且陈滂本就是边州实际掌权人,上不上位都一样。
此后,巍国进入了一个看似云清雾散的平和期。
相应的,魏劭回府的频率增多了起来,时不时就跑了北院,看阿虞的眼神愈发复杂难懂,让她莫名有些汗毛倒立。
干脆时常往外溜,不是找老太太就是找小乔,再不就是跟小桃往外谈生意,反正十有八九能躲就躲。
这天,阿虞跟小乔在魏府后花园聊天,也就是上一次魏劭同那个苏娥皇约会的地方。
两人席地于草坪上,阿虞手肘枕脑袋下躺着,小仰抱腿曲膝坐着,二人抬头看着天空,皎洁的月亮高悬苍穹,其背后却是漆黑一片,浩瀚无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我长姐同长姐夫辗转到了博崖,现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传信来说很好,可长姐总是报喜不报忧,我还是很担心”。
也很想念。
想念家人。
来这里的每一天她都压抑着神经,不曾有片刻放下戒心得以喘息。
步步惊心,时时算计。
阿虞现在防火防盗防魏劭,比她宽心不了多少。
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你也可以给他们写信”。
小乔眼含泪意笑笑,“是啊,两地相隔不算远”。
“长姐书信中还道去辛都城找过我一回,复又行至磐邑寻,皆是未果”。
“也是阴差阳错”。
阿虞左腿搭拉着右腿,一晃一晃又一晃,“总归她有所选择,且得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