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撑的痕迹实在很明显,甚至让人产生些许不忍。
远处传来什么人寻找芙宁娜的声音。
芙宁娜几乎是慌乱地跑掉了。
……以她现在的状态,也问不出什么来……
派蒙利用会飞的优势,很快找了个破旧船舱里的僻静房间,招呼芙宁娜躲起来。
#感觉芙宁娜已经快被愧疚和不安压垮了。
#刻意跑到受灾的地区来,却又不敢直接面对受灾的人民。这个心理……
#这到底应该算是缺乏同理心,缺乏自信,还是真的有隐情,我已经无法理解了。
#要说她缺乏同理心属于是造谣。这个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不把预言和受灾的人放在心上的表现。
#但是我不懂啊,她为什么非要表现出这种高傲不可呢?像个正经的领导一样去慰问不行吗?
#虽然是可以,但这种行为好像和之前芙宁娜表现出的浮夸态度不符呀。
#这又不是演戏,要维持人设不变!履行工作职责怎么就不行了?
芙宁娜终于缓过一口气。
荧提醒她这个小房间不隔音,芙宁娜立刻放轻了声音。
外面传来细微的震动,和之前白淞镇出事时的震动十分类似。芙宁娜整个人都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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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枫丹人面前,芙宁娜那种近乎浮夸的表现在逐渐消失。她想着白淞镇的情况犯愁的表情,看上去和一个普通的少女几乎没有区别。
看到她逐渐平静下来,荧才开口试着跟她聊聊她所知道的预言。
#那维莱特做过预案……对哦,之前救娜维娅迟了就是为了做预案来着。
#芙宁娜明明表现得很善良,为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肯说呢……
#……我甚至在想,她该不会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吧?不是不肯说,而是说不出来?
#如果真的不知道,那就直接说不知道呀?但她之前传达出的信息大体上都是“不能说”“信任我就好”,这不就让人焦躁了。
芙宁娜承认自己对预言进行过调查。
而且,不是随意的、普通的调查。
“我的耳目曾经遍及整个大陆,为我探查情报。”她平静地说出了细思恐极的话语,“我也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要维持住枫丹的海平面,不要再上升,可这一切终究无济于事。”
因此,事到如今,她才认清了现实。
“「天理」,不可与之为敌。「预言」中的那一幕……一定会发生。”
但这并不意味着放弃——即使她真的这么想过。
“命运真是完全不讲道理,也不遵守规则,仅仅作为预言开始的征兆,就要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
与其说是在对荧说,不如是对她自己说。
芙宁娜几乎没怎么回应荧的话,但她已经做了决定。
“我没有代替人们接受命运的资格。在最后的一刻到来之前,一切都还不算晚——放心吧,我我会为大家将希望保留到最后的。”
她说着,抬眸,突然笑起来。
“我只是偶尔也想试试演个苦情角色的感觉,果然还是太不适合高贵的我了!”
#“我的耳目曾经遍及整个大陆”。卧槽了。
#只有天理,不可与之为敌。
#总感觉芙宁娜总是很累的样子。
#……说是演戏,但实际上完全不是吧。
#好奇怪,芙宁娜就像强迫症一样,一定要维持最初见面的时候那种……就像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明星一样的表象。为啥啊?她自己都说几百年前她努力了好多次,那维莱特也说她绝不是看到的那样……她为什么非要表现出这样不可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