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这样想?”可可脸上洋溢着找到知音的欢欣。
“有舍有得。”我说,“这样的状态,我就等于失业了,虽然是意义上的失业,也算失业了,有种被社会体系抛弃的感觉。公司是什么?公司是我们一起抚养的孩子呀!卖孩子?对于我来说,是伪命题。”
“那也不一定啊!”可可说,“孩子大了,你不给他自力更生?他不求独立生存,却跑到别人家工作,不行吗?我不也从我家公司过来给你管?你呀,就这一点有些没有看远。”
“对啊!”我一拍大腿,“我就老想着自家孩子自家养,开始是没错的!但是孩子大了,玩家族传承,不一定是最优选!对对对!可可,你可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对啊!啥事都要看开一点。”可可叹了口气,“比如我爸的突然离开。哎…”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有我呢!”
“你想想,其实,如果真的收购条件优渥的话,也是可以考虑的。”可可说,“我不要求你一定要卖了这个度假村,毕竟这其中有着我们太多太多的心血在里面。但是,如果收购了,我们不该是躺平,而是要重新找活法。可以别急着下一段剧本,先让自己喘喘气也行啊!只要心里还有那股凌晨三点还在推敲方案的热血在,还怕什么没事干?真正的终点,不是退出,是重新认识自己。你说是不是?”
可可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老朱,问可以换到攀枝花树屋吗?得到肯定答复后,看到一脸惊愕的我:“有什么啊?我们住隔壁的树,荔枝!看你住这十全,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的,还是不要难为你了。”
“又不是你难为我,老朱这家伙而已啦!”我说,“也好,住攀枝花,有种特别的感觉。”
“你说说什么特别的感觉?”可可看着我,“不许说不该说的啊!”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真的不是要说那些不该说的,其实那些也不是所谓的不该说,只是在这特定的时间里,要分清轻重。我说:“我就是觉得,这树屋比荔枝树的树屋简练许多,最主要的是看到的和荔枝树树屋完全不同,荔枝树树屋看的是树林,这里看的是山石。”
下午袁大头和可可签定了律师合同。晚上这家伙就自己去了山妖酒吧,然后大半夜的发微信说怎么的好玩好过瘾。
可可过到树屋这边之后,则一直在和她妈妈沟通,闽南话讲得又快又急,我没能听懂,只好在一旁坐着,看着她。
我们哪里都没有去,连晚饭都让小解找人送过来了,冰箱里饮料水果一应俱全,零食也是好几种,不想出门,只要是不断食,在这里我俩可以窝着好久不出门。
傍晚时分,我俩在露台上,看着眼前的金帆顶,都没言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飞来一只偌大的飞蛾,在我们眼前停在了围栏上。这种飞蛾,我只记得以前小时候在大源见过,大源是大山大岭有飞蛾不奇怪,就连现在据说几十万一只的长臂金龟子,那个时候我们也经常见,连同这种大飞蛾还有甚至看上去就很像光明女神的蝴蝶,也是经常捉来做成了标本,只不过那个时候不会标准的制作标本,我们自己的方法做好的标本,没有几天要么就是给蚂蚁闻到味集体钻进盒子里大卸八块了,要么就是臭了。
我和可可都愣住了。可可有点害怕,往我身边退缩了一点。可那只大飞蛾,却又朝我们这边挪动了一下,然后翅膀低伏了下去。
可可更加害怕了:“林凡,我怕!它怎么不飞走呀?”
我拍拍她:“你别怕。”我转过去很坦然地对着那只飞蛾说,“你是来看可可的吧?如果是,你能不能扇动翅膀?”
“林凡你说什么呀?”可可拽了拽我的衣角,下意识的躲在我的背后。
我示意她不要出声。正在这个时候,那只大飞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