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利抱着开尔踉跄着躲进断裂的石柱后，那石柱如同被巨斧劈开的山峦，表面覆盖着细密的裂纹，残留着能量碰撞的焦黑痕迹。绿色气焰像受惊的野兽般迅速收敛，紧贴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微微颤抖，仿佛害怕被托破的破坏能量捕捉到。

他背靠着冰冷的岩石，那寒意透过薄薄的战斗服渗入皮肤，却无法冷却体内沸腾的血液。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盖过了远处托破肆虐的破坏能量轰鸣，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胸腔，发出沉闷的回声，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粗糙的手掌下意识收紧，指腹的老茧蹭过开尔细腻的皮肤，生怕怀里的人摔落，掌心的汗水濡湿了开尔粉色的衣角，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如同雪地里不慎滴落的墨渍。

“开～～开尔，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布罗利猛地松开手，动作急促得像被烫到一般，却在开尔站稳的瞬间又慌忙扶住她的胳膊，指尖的力度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深吸的气息让胸膛剧烈起伏，肋骨的轮廓在绿色气焰的微光中若隐若现，像是破旧风箱的抽动，他的眼眸里翻涌着忐忑，如同暴风雨中的湖面，视线在开尔泛红的脸颊和远处飞溅的碎石间游移不定，不敢长时间停留，却又忍不住一次次偷瞄，像个第一次偷糖的孩子。

开尔被他慌乱的模样逗得抿了抿唇，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如同新月初升，指尖绞着裙摆的动作却泄露了紧张，布料被捻出深深的褶皱，红色的裙摆上还沾着些许擂台的灰尘，显得有些狼狈，却意外地可爱。

“嗯，你说吧！”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目光落在布罗利不安摆动的尾巴上 —— 那晃动的尾巴正无意识地在地面扫动，卷起细小的尘埃，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开尔，我喜欢你！” 布罗利的声音突然变得笃定，像是在宣读某个重要的誓言，尾音的颤抖却像被风吹动的草叶，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用布洛特的话说就是，之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之类的，但是在见到你以后…… 我好像就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笨拙地抬手比划，手指在空中划出杂乱的弧线，像是在描绘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绿色气焰随着话语忽明忽暗，如同他忽强忽弱的勇气，“每次看到你…… 心跳就像要炸开一样，比和卡卡罗特战斗时还要厉害！”

开尔的脸颊 “腾” 地燃起红霞，那红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如同被夕阳染红的云霞。记忆突然被拉回力之大会开始前的那个时候，像是被投入水中的墨滴，在脑海中缓缓晕开。

那时她去找离队了的学姐卡莉芙拉，穿过喧闹的备战区，阳光透过能量屏障洒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却被三个第九宇宙的人拦住去路，他们的紫色气焰中带着不怀好意的恶意，像三条挡路的毒蛇。

在她被为难时，是布罗利像一阵绿色的旋风般出现，挡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当时的布罗利挠着后脑勺，耳根红透，只是简单地说了句 “不许欺负人”，在解围后便匆匆离开了，绿色的背影在走廊的尽头消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却在她心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还有…… 还有刚才！” 布罗利见她发愣，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充，声音更低了，像蚊子的嗡嗡声，几乎要被远处的能量爆炸声淹没，“你变成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的样子…… 失控的时候…… 我觉得你那样子也有另类的美感在！” 说完这句话，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眼眸紧闭，像是在等待某种审判，尾巴紧张地卷成一团，贴在身侧。

开尔的思绪立刻飘回力之大会的混战中，如同被风吹动的书页，精准地翻到了最滚烫的那一页。传超形态的金色气焰烧得她意识模糊，像是被扔进了高温熔炉，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破坏的欲望，拳脚不受控制地砸向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