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比霍家几个都好看。”
言下之意,你到底是不是霍殇,能否给个准话。
陆行舟却不搭这茬,只是笑道:“论及外貌,裴家属实是佼佼者,霍家一般。与裴相相比,霍行远就像个粗鄙武夫。”
裴清言差点没绷住:“镇远侯本就是武修,还是领军之将。”
霍家之所以权倾朝野,可不是光靠幸进的,修行之世靠虚溜拍马可不够,连下属都不会服气,你自己要争气才行。陆行舟以当初七八品的破修行长期居于阎罗殿高位,才引起一堆不服和雄竞蠢货,要是他一品,包保风平浪静啥都不会有。
而霍家强就强在,霍太师和镇远侯,父子双一品。
据说长子霍琦也已经三品了,上三品大坎已过,假以时日未尝不能祖孙三代皆一品,那也是个美谈。
陆行舟却觉得,霍家早年也不见高品这么多,这几年多半和丹炉有点关系,恐怕炼的不仅是救命性的丹药了。可惜年轻的几个着实不太争气,不然一门精英还真难搞。
裴家的人丁就比霍家单薄很多,至少在京师这边,裴清言的上一辈人似乎都不在这,堂兄弟不知道几个在,而裴清言自己这一支,裴钰是独子,而且是中年才得子,宝贝异常。
是的,一个独子,并且裴钰起码比裴初韵大三岁以上,不存在偷换的可能。如果说偷换,只能是堂房的,裴初韵并没有期待过裴清言就是她爹。
而裴清言早年没有孩子丢失或夭折,这是随便问些老仆都能问到的情况,不需要特意进裴府了解。
裴清言笑道:“先吃饭吧,就一些家常,你我几个随意吃些。”
众人入了座,裴初韵老实巴交地侍立在陆行舟身后。这才让裴清言终于看了一眼,却是微微一怔:“这位是……陆公子的丫鬟?”
“是啊,我的丫鬟阿繂。”陆行舟观察着裴清言的表情:“怎么了?”
“哦,没什么,来者是客,阿繂姑娘也入座吧。”
这种世家规矩最多,可从来没有丫鬟与主人同座的道理……陆行舟和裴初韵对视一眼,笑道:“还不谢谢裴相?”
裴初韵行了一礼:“多谢裴相。”
裴清言道:“阿繂姑娘是哪里人?”
裴初韵摇摇头:“不知,自幼流浪,被多方拐卖,不久前才被公子买下的。”
这回连裴钰都忍不住道:“姑娘这般美貌,还能辗转多地?”
言下之意,一般人买了早就收了。
倒是裴清言摆了摆手:“问人隐私,甚是无礼。”
裴钰忙告罪:“裴某失言,姑娘莫怪。”
陆行舟此时道:“裴相家中兄弟都在河东么?我看霍家赴京,拖家带口恨不得把狗都抱来。”
裴清言失笑道:“我们与霍家可不一样……裴氏扎根河东数百年,枝繁叶茂的,想搬也搬不来。我们主宗这一房,我是长子,其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在外做官,一个专注修行。”
陆行舟心中微动。裴家内事他当然是不太了解的,不过在外做官的那个想必裴初韵自己探过,专注修行的那个说不定还有点东西可找。
结果不用找了,裴清言下一句就是:“阿繂姑娘倒是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可惜故人早逝,见到姑娘难免有些喟叹。”
裴初韵掩不住神色微变。
还以为这事需要各种旁敲侧击来着,却想不到才开席没闲聊几句,就已经有了直接结果。
她深深吸了口气,小心道:“不瞒裴相,小女子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裴相故人是……”
裴清言道:“是本相当年江湖相遇的一位知己,但她已经逝世很久了……姑娘相貌与她有几分相似,或许沾亲,但很可惜本相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时间又过去这么久,怕是很难帮到姑娘。实不相瞒,刚才问姑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