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毁去宗人府籍案,这是掉脑袋的大罪!
“而你竟还敢逃避法司,此刻闯到我府上来,我又岂有罔顾王法,包庇纵容你之理?
“此刻天色尚早,你们把他拖下去,押送大理寺,让他们从严法办便是!”
说完,他两手撑桌凑过去:“现在去死,我还能留你家人。识相点!”
等他说完收回身势,护卫们已经一拥而上,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纷纷扭住了杜钰手臂。
杜钰怒极反笑,接而憋起一身劲,奋力把扭着他的几个人给扬开。
他怒视褚昕:“我当你们这些工于算计的权宦子弟有多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
“可你如何也不想想,你褚家有保身的本事,难道我杜钰敢于闯来见你,就没点恃仗不成?
“告诉你,你想灭口,晚了!
“以为拿下我就能高兴了?
“又太早了!
“杀了我父子,你也不过是封住两张嘴。可她依然还在!
“我问你,你知道她在哪儿吗?你知道她正在以什么方式潜伏吗?你不知道!”
说完他咬牙收回目光,张开双臂朝两边招手:“来吧,来押我去!我与家父下了狱,杜家还有其他人!
“便是他们没本事与你禇家较量,去报个讯传个话总还是能的。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个刽子手,真正想杀心的是你们!你们才是罪魁祸首!我就不信若我肯降服,她会不稀罕!”
“——来呀!
“我杜钰要是犹豫片刻,都算我没种!”
他吼声震响了整间厅堂,令围在周边的护卫们都怔了怔。
褚昕目露精光:“你这话什么意思?”
杜钰冷笑:“你既决意要下毒手,又还问这么多作甚?我只希望你褚公子知晓一句话,这世上根本不会有永远的敌人!我杜家,也还没到会任由你牵着鼻子走的份上!
“皇上还未曾夺我父亲的职,皇城司还在我杜家的手上,便是靖阳王府不稀罕,你说我去投奔她,你说他们稀罕不稀罕?!”
说完他甚至不再等人来押,自己就已往外走去。
褚昕倏然动容:“你站住!”
护卫们听闻,也顷刻冲出去挡住了杜钰去路。
杜钰在门下被逼转身。
褚昕上前把门关上,随后咬牙:“你是不是已知道她下落?”
杜钰沉哼:“你这话是否问晚了些?!”
褚昕屏息立住,神色瞬间变幻。
随后他看一眼半开的窗户,走到他面前:“你若是知道,何不早说?!”
杜钰笑容狰狞:“我当我杜家已被你弃如敝履,合着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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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昕紧攥双拳:“她在哪儿,说出来!我即刻让人去会撤你们的诉状!若你是成心糊弄我,杜钰,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杜钰脚尖挪转,与他面对面:“褚公子,就凭你这句话,一个时辰之内我若不能见到家父安然出狱,那么一个时辰后,也就是我投奔永嘉郡主之时!
“你有你的手腕,永嘉郡主却也有永嘉郡主的手段,更别说还有靖阳王!
“若我肯配合他们,你褚家再厉害也不一定挡得住这一拨吧?
“这个时候还来威胁我,我杜钰何曾怕你?!”
褚昕咬牙:“一个时辰绝无可能!你当朝廷王法是儿戏吗?那是递上了罪证的状子,再快也须三五日!”
“那你我就三五日后再见!”
杜钰冷脸抱拳,又转了身。
“回来!”褚昕一张脸成了青灰色,“命令是我下的,事情是你们办的,她那孩子可是死在你们的手上!身上的刀口也是你们留下的!
“你便是想去投奔,凭她对何家的手段,你们也未必能落个善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