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又按摩起了他的人中。
清水下肚,没一会儿后褚昕四脚抽搐起来。紧接着身子蜷缩成一张弓,跟随痛苦的面容转成了侧躺的姿势。
呻吟几声后,他张开嘴,忽然噗地呕出来两口血!
这血在地面上撒开了花,但很快又与黝黑的地面混合在一起。
他顺着面前月棠的裙幅,往上看去,睁大的双眼重重咽了一口唾沫。
“好了。”华临仰头看向月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有什么话要问,抓紧吧!”
月棠遂道:“把他拖起来。”
魏章上前将褚昕拉了起来,让他靠墙坐着。
两个昼夜之前,这位世家公子一身华服手提宝剑闯入状元府,如入无人之地,而如今蓬发覆面,衣衫褴褛,此刻仿佛还未从险些丧命的变故里抽离出来,身子歪靠着墙壁,右手撑着地面,呼吸急促得像是拉风箱。
但他目光始终跟随着月棠。
月棠在他一步外停下:“你知道是谁杀你吗?”
褚昕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但喘息更加急促了。
“看来是心知肚明。”月棠道。“既然如此,你应该也明白褚家是指望不上了。
“在你帮着褚家舍弃褚嫣之后,终于也成为了第二个弃子。这就是你们的家族自幼给你们的家训,终于到了舍生取义的这日,想必你应该感到很光荣。”
褚昕扯动着两腮,眼中的光芒比旁边的油灯光芒还要刺眼:“你住口!”
月棠冷哂:“我问你几句话。你老实回答我。”她目光淡淡落在他脸上,声音不重,但不容拒绝,“穆昶为什么要联合褚家一起杀我,还有我父王?
“你们勾结在一起害我,背后到底是什么缘故?
“褚瑛急着杀你,不是怕你认罪,是怕你吐出背后的秘密是不是?”
“我为何告诉你?”褚昕睚眦欲裂,“褚家虽然放弃了我,却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虽然救了我,但你难道是为了放过我?
“我褚昕生来就是褚家人,就算死,也是为家族而死,我不会愧对列祖列宗!
“月棠,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月棠蓦地伸手锁住他的喉咙:“你不说,那就由我来亲手杀死你!”
这一重击之下,褚昕后脑重重地砸在墙壁上,脖颈之间也传来咔咔的骨节作响声。
但他却咬紧了牙关,抵死不肯松开。
月棠五指变成寒铁,直接陷进了他的皮肉里。
眼看着他的脸先是涨红,然后又变成紫色,双眼也凸了起来,一张嘴却是依然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月棠把手撒开。
褚昕倒在地下,方才缓过来的三分气息,又退去了两分。
月棠垂眼拍了拍自己的指尖:“那就换个话题。你们是怎么杀的月溶?”
褚昕喘息几声,脸贴着地仰头:“谁跟你说是我们杀的他?……”
月棠眯眼:“还是不老实。”
褚昕把身子支起来:“他不是我们杀的!”
“那是谁?”月棠紧盯着他的脸,“褚嫣说,先是沈家想杀她,随后月溶暗中追查沈家的把柄时,查到你们头上,随后引来了杀身之祸。
“而他的确是死于心悸,如果他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所害,那就只能是他的药物中被做了手脚。
“他服的药是太医院的药,凶手只能从太医院下手。这点你同样很清楚,甚至当年还把太医抓来送到褚嫣面前当作游说她的证据。
“彼时你祖父是太师,是先帝倚重的重臣,经常会入宫走动。有机会接近太医。
“如果不是你们干的,是谁?”
“凭这个你就认定凶手是我们?”褚昕撑着地板坐直,再缓慢地盘起腿来,带着三分讥讽看向她,“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