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自由、关于逃离、关于寻找属于自己一方天地的话,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这园子打理得真好,龙伯费心了。”
她转移了话题,蹲下身,假装去观察一丛刚冒头的嫩草。
林清玄看着她逃避的背影,眸光微黯,却没有再追问。他也蹲下身,就陪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那丛绿意。
阳光透过稀疏的竹篱缝隙洒下,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没有蝴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春风拂面,草木清香,和一种介于困扰与安心之间的、奇异的静谧。
团团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看了看并排蹲着的两人,甩了甩尾巴,自顾自地扑向一片被风吹动的叶子,玩得不亦乐乎。
阜阳城外.
残雪还没化干净,星星点点地趴在焦黑的土地上。
断掉的兵器和烧焦的战车残骸,无言地诉说着前几日大战的惨烈。
空气里那股子要命的肃杀气,总算淡了点。
林玉婉勒住马,锐利的眼神扫过远处寂静的山林。
她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陆沉,你有没有发觉不对劲?”
“山麓族那些探子,这几天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鬼影都见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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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打赢了仗的松快和瞧不上。
“确实没动静了。”
“我看就是被打怕了,知道占不到便宜,滚回他们的雪山老巢舔伤口去了呗!”
“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林玉婉的语气沉了下来,冷得像块冰。
“巴图鲁那个人,又疯又狠,他会甘心?吩咐下去,所有哨卡警戒提起来,当心他们憋着什么坏水,杀个回马枪!”
“是!”
陆沉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立刻肃然应下,派了几个斥候再去前面探路。
队伍沿着崎岖的山路慢慢走。
路边是陡峭的山坡,枯黄的草皮底下,已经有嫩绿的颜色在挣扎。
拐过一个弯,林玉婉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山坡,忽然停住了。
几棵野树死死扒着石缝,枝头上居然挂着些红艳艳的小果子。
在这片灰败的山景里,那点红色简直扎眼。
“是红果。”
林玉婉的语气里,带上了难得的轻快,有了点少女的样子。
“真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也有这个。”
“我们家京郊的庄子上就种了一大片,这个时节还挂在树上的,保准酸得很。”
旁边一个北地来的小兵蛋子听见了,忍不住插嘴:
“林远小将,这红果直接啃是酸倒牙,可要是做成糖葫芦,那叫一个绝!”
“酸里带着甜,开胃解腻,美得很!不过这种野地里自己长的,没人管,风吹日晒的,怕是比庄子里种的还要酸上天!”
陆沉听着,看看寒风里摇晃的红果树,又转头看看林玉婉。
风吹着她的发梢,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映着那片红色。
他心里咯噔一下。
二话不说,他翻身下马,三两步就爬上了山坡。
他动作快得很,灵巧地躲开枝条上的尖刺,小心地去摘那些看起来最饱满的果子。
林玉婉骑在马上,看着他专注的背影。
军服下宽厚的肩膀绷出结实的线条。
她心里暖了一下,又觉得有点好笑,嘴角忍不住向上弯。
“你摘它干嘛?这么酸的东西,你现在就想啃一口解馋?”
陆沉捧着满满一兜红果,小心地从坡上走下来,站到她的马前。
他仰起头,被说中心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