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光纪右手一抬,打断后续的汇报,说:“给他们两发信息,北方军团不想听见撤军情报,我们的几十万大军不是吃闲饭的。”
“明白。”
叶云谣知道,哥哥已经做出的自己的选择,连同刚才打听“小俾斯麦”的协求,一起发给远在顺天的夏沫。
……
……
苏牧站在二楼窗前,眺望着太液池的对岸。
“你看什么呢?”
夏沫从她的房间跑来,以公事的理由,甩开姐姐的尾随。
“哪怕是在学校,我都没有这么多粉丝。”他指着湖对岸的说,“那里,那里,还有那里,全都是高倍望远镜,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这里。”
“是吗?”
夏沫走到床边,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她什么都看不见。
“哎呀!”
“不重要的,他们就算换成天文望远镜,该看不见还是看不见。晚夜玉衡姐姐的序列,可是全方位无死角地覆盖着。”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
“有事?”苏牧问。
“嗯?”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嘛!”
夏沫一屁股坐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带着她的身子一起晃动。看得正准备关窗的苏牧,又推开窗户,想多吹点寒风降降温。
“关窗!”她要求。
“为什么?”
“冷!”
“不是,你还怕冷?”
夏沫捏紧拳头:“哎呀,姐姐肯定在偷看啦!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
苏牧转过头,在隔壁楼上的窗沿边,看到两根没藏好的呆毛。
妹妹果然还是了解姐姐的。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还是没关,“我俩是正大光明的,不要搞得和偷情似的!就应该要让姐姐知道知道!”
“……”
小姑娘的脸一下子红了,结巴着说:“也也也……也行。”
“说吧。”
“什么事。”
苏牧颤抖地手端起滚烫的杯子,心慌意乱地喝着茶水,没喝到任何味道,只是舌头有些麻。
“幕府从和宁撤军了。”她说。
“好事啊。”
苏牧没嗅到关键。
夏沫补充一句:“内阁要在白玉京举办授勋仪式,要求北方军团的各大将领进京述职。前线没了压力,他们不好推辞。”
“什么时候的嘉奖令?”
“就刚刚。”
夏沫举着自己的手机,是和叶云谣的聊天记录。
“这样吗……”
苏牧脸上浮现出难得的严肃,然后说:“这不公平!”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公平?”
“为什么我没收到嘉奖令?我为帝国效过力!我为帝国流过血!”苏牧故作激昂,“凶神我杀了,鲸海我护住了,这勋章怎么不该分我三分之一?!”
夏沫:“……”
“有道理!”她竖起拇指,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评价。
苏牧拍桌:“明皇此举真让我等‘忠臣良将’寒心!”
“对!”
这一句夏沫深表赞同,明皇真叫我等寒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
活跃完气氛,苏牧开始认真思考,调幕府军队给北方军团施压的建议,随即摇摇头,说:“让幕府配合这种事理论上可行,但是我觉得这样子不好。”
“这么说?”夏沫问。
“这件事一定会被有心人用来大做文章,说朝鹤军队狼子野心,他们不会说幕府撤走了多少军队,只会说橘氏增加了多少师团。”
苏牧靠在窗边,说着自己的看法:“这样做是可以解决北方军团暂时的困境,但我们会掉进自证的圈套,给未来两国关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