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埋下隐患。”
“这口大黑锅让源氏背,我没话说,但不能让橘氏背,他们是对话的最后底线。”
夏沫点点头,赞同这个说法,国人对朝鹤的恨意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上百年的积累。
“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苏牧继续说:“民众要吃饭、帝国要发展、学生要就业,这都需要钱,天文数字的钱,我们拿不出来。朝鹤就是离我们最近的金矿,这座金矿必须吃下。”
“国运之争从不是一朝一夕意气,而是十年百年的竞争。”
“我们不学澶渊之盟,但可以效仿渭水之耻,天策上将、天可汗可以让颉利可汗在长安跳舞。”
“我也一样可以!”
正午的金色暖阳从窗外照进,落在苏牧的肩头,年轻且青涩的少年脸颊微红,双拳紧握矗立胸前,说每一个字都格外响亮。
夏沫坐在一旁,身后是湛蓝的太液池水,她仰起脸认真倾听对方的诉说。
少年挥斥方遒的激昂,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真的越来越像一位君王。
诉说的尾声落下,夏沫低下头,眼里藏着说不尽的惊喜,但还是忍不住调皮地说了句:“你的意思是让玉子天上皇在你面前跳舞吗?”
“她的舞姿一定很美吧!”
苏牧:“……”
少年的昂扬激情瞬间破灭,从自我澎湃地陶醉中清醒,脸上写满无奈,明明刚才我背着太阳吹牛,你听我吹牛的样子那么好。
干嘛非要这么调皮!
他吐槽着:“这只是个比喻,比喻,又不是真的跳舞。”
“其实跳舞也很不错呢!”
夏沫重新抬起头,玩笑般的话语中,平添几分认真的严肃:“只希望最后两国的关系,不要以你徒手毁灭一座城市为终结。”
“……”
苏牧反驳着说:“我不是暴君,不会毁灭一座城市。”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似乎上到旧党下到蒂娜师姐,都很害怕自己成为失控的暴君。
“对。”
“不会的。”
夏沫点头:“你是要集合亿万信仰,登临神座的人,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会的。”
阁楼中的苏牧也在憧憬未来。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夏沫问。
即使对未来期待的再美好,路总是要一步一个脚印去实践,她期待一个更好的答案。
“呵。”
苏牧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漆黑方石,说:“据我所知,东条亚姬……没有被处死。因为她是蓝狐最后的血脉。”
“啊?”
夏沫站起身:“玉子天上皇可是亲口承诺要……也是啊,哪能就这么轻易地杀了,毕竟稻田奈子继承了「素戋鸣尊命」。”
“你想利用蓝狐做文章?”
“不。”
苏牧举起漆黑方石,这是柳相繇给他遗物,说:“我想利用八纮一宇做文章,贼首虽已死,余孽依旧在,妖怪是两国共同的敌人。”
“有人想借助荒古凶神的遗物,再次唤醒出云的……余毒。”
他一步步靠近夏沫,俯下身子紧盯不放。
“我?”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啊!”
“这一次就决定是你了!”苏牧将柳相繇的遗物塞进夏沫手里,“出云神权不是在你手里吗?我们去边境的无人岛搞点大动作。”
“多大?”
“沉一座岛怎么样?”
沉……岛?
夏沫捏紧手里的黑石,眼里透着兴奋的神采,说:“一石三鸟啊!既可以制造边境紧张局势,给叶姐姐不去白玉京的借口,凶神余毒可比幕府增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