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六国饭店的水晶吊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空气中漂浮着威士忌和雪茄的混合气味，像一团令人作呕的迷雾。

鹰国公使威廉翘着二郎腿，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轻轻摇晃，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华语慢悠悠开口：“王大帅，贵国新研制的军工专利，我们愿出十倍价格收购。大鹰帝国的诚意，可比战场上的枪炮实在多了。” 威廉表面神态自若，心里却暗暗得意，想着华国不过是刚统一的穷乡僻壤，这点钱足够让他们跪舔。

王莽坐在真皮沙发上，翡翠扳指在他指间转动，泛着冷冽的光。他盯着对方皮鞋上锃亮的金扣，突然嗤笑出声：“十倍价格？够买你们国王镶金马桶上的雕花吗？” 王莽内心怒火翻涌，想起情报显示的鹰国在边境的小动作，恨不得现在就掏枪崩了这洋鬼子，但还是强压下冲动，等着看对方还能耍什么把戏。没等威廉反应，沈秋云突然从阴影中走出，“啪”的一声，将一叠密电拍在镶着金边的茶几上，纸张边缘还带着被雨水浸透的痕迹：“巧了，我们刚截获贵国向湾湾走私毒气弹的情报。威廉先生，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友好合作？” 沈秋云表面沉稳，心里却紧张得冒汗，生怕这叠证据不够分量，辜负了大帅的信任。

威廉的脸色瞬间变得比他的白衬衫还要苍白，酒杯里的威士忌泼出大半，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的污渍。他强装镇定地放下酒杯，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慌乱不已：“王大帅，这一定是误会……是有人故意伪造证据！大鹰帝国向来秉持正义！” 威廉此刻心里慌得一批，没想到走私的事这么快败露，拼命想着怎么把锅甩出去，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正义？”王莽猛地起身，军靴重重地踩在茶几上，震得满桌的高脚杯叮当作响。他伸手揪住威廉的领带，将这个比他高出一头的鹰国人硬生生拽到面前，雪茄的浓烟直直喷在对方脸上：“老子的兄弟在通州被你们的毒气弹炸断腿时，正义在哪？说！” 王莽脑海中闪过通州百姓痛苦的模样，杀意几乎要冲破理智，只想把这些洋鬼子千刀万剐。

威廉涨红着脸挣扎，领带勒得他喘不过气：“王大帅，你这是破坏国际公约！我们舰队就在吴淞口外，你们要是敢轻举妄动，大英帝国的炮火……” 威廉一边挣扎，一边抱着侥幸心理，想着用舰队吓唬吓唬对方，说不定还能挽回局面。

“炮火？”王莽突然松手，威廉狼狈地跌坐在沙发上，咳嗽个不停。王莽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狠狠甩在威廉脸上。照片里，是被鹰国炮火摧毁的村庄，断壁残垣中，几具孩童的尸体蜷缩在一起，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看到这些孩子了吗？”王莽声音突然压低，却像淬了毒的匕首，“他们咽气前，还在喊着‘别让洋鬼子的船靠岸’。你说，我该用什么招待你们的舰队？” 说到这里，王莽心中涌起滔天恨意，暗暗发誓要让鹰国血债血偿。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要结冰。鹰国随行的武官悄悄摸向腰间的手枪，却只感觉太阳穴一凉——王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驳壳枪的枪管死死抵住他的脑袋。

王大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狗东西，敢动一下，老子让你脑袋开花，脑浆子溅得满屋子都是！知道这地毯多贵吗？弄脏了算你的？” 王大表面嬉皮笑脸，心里却高度警惕，手指紧扣扳机，随时准备送这洋鬼子归西。

威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伸手示意武官别动。他颤抖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王大帅，我们可以签订和平协议，保证不再干涉贵国内政……只要你们放弃那些军工技术，大鹰帝国愿意提供经济援助。” 威廉满心都是保住面子和利益的盘算，想着用协议和援助忽悠对方，只要拿到军工技术，回头再翻脸也不迟。

“援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