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布罗陀海峡的浪涛拍打着崖壁,咸腥的海风里浮动着火药味。
华国舰队旗舰"炎黄号"的桅杆上,信号旗在晨雾中猎猎作响——"狭路相逢勇者胜"七个靛蓝旗语,被郑禾亲手系上旗杆时,绳结勒得他掌心发红。三百米外,鹰国皇家海军"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的主炮正缓缓转向,炮口黑洞洞的膛线像只咧开的毒牙。
"他娘的鹰国佬还敢跟老子摆谱?"北平总统府内,王莽一脚踹翻檀木办公桌,《凡尔赛和约》副本被桌腿碾得粉碎。墙上悬挂的欧洲地图哗啦坠地,图钉崩在黄铜痰盂上叮当作响。郑禾刚从电报室钻出来,额角的汗珠顺着油亮的背头往下淌:"报告大帅,鹰国那帮孙子在直布罗陀摆了六艘战列舰!朴茨茅斯港还有三艘航母正在集结!"
王大叼着烟卷把加密电报拍在碎木片上,烟头烫穿的纸页漏出"胡德号率编队西移"的字样:"要俺说直接干他娘的!咱'长城号'航母上五十架雷电战机是吃素的?上个月在南海演练,哪架不是挂着反舰导弹起飞的?"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尖啸,十架A10雷电战机低空掠过琉璃瓦,机腹下挂载的贫铀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把会议室的金砖地面映得忽明忽暗。
王莽扯开军装领口,这玩意哪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嘞的喘不上气:"传老子命令!"他抄起桌上的狼毫笔,在作战地图上从摩洛哥画到希腊,墨点溅在意大利靴形版图上,"让刘焙的飞艇部队全他娘升空,每艘飞艇都给老子挂上'华元与黄金同价'的横幅!再给孙连仲发电,让他的坦克师三天内必须在摩洛哥登陆,敢耽误老子炸鱼,提头来见!"
突然王莽脑海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叮!击沉敌舰可兑换"东风快递"x10。王莽惊得把狼毫笔甩在地图上,墨汁在直布罗陀海峡处晕开团污痕:"我艹,什么时候还有这功能了?这狗系统之前也没说过啊,吓死老子了?"
王大凑上前去,烟卷差点烫到王莽:"老大,这'东风快递'是不是跟以前在东北炸毛子人的那种火箭弹一个路子?"
与此同时,魔都外滩的海关钟楼刚敲过九点,二十艘挂着鹰旗的商船突然加速冲关,船头撞碎的防波堤石块溅上江堤。宋健拎着汤姆逊冲锋枪冲出海关大楼,弹匣在跑动中磕得钢盔当当响:"日他仙人板板!吴胖子你他妈吃干饭的?去年不是说在黄浦江底埋了水雷吗?"
吴盟正站在岸防炮阵地的沙袋堆上,望远镜里的鹰旗让他太阳穴直跳。他抄起高音喇叭时,话筒线缠住了腰间的手榴弹串:"三旅的弟兄们!看见船头站的洋鬼子没?上个月他们在吴淞口砍了咱十六个码头工人!给老子往死里打!"话音未落,280mm岸防炮的炮口喷出火舌,第一发穿甲弹就把领头的"赤诚丸"拦腰炸断,船头还举着武士刀的鬼子像断线木偶般飞进黄浦江。
张三趴在机枪掩体里,望远镜里清晰看见落水洋鬼子腰间挂着的人耳串,晒得发黑的耳垂还坠着银质耳环。他扭头朝身后的马克沁机枪组怒吼:"看见没?那帮畜生腰上还别着咱同胞的耳朵!给老子把枪管打红!"十二挺重机枪同时嘶吼,弹链抽动的哗啦声里,黄浦江面泛起猩红的泡沫,浮尸上的膏药旗被血水浸得透亮。
北平监狱的地下审讯室里,陈多余捧着牛皮账本的手指直哆嗦,羊皮纸页上的军费数字让他后槽牙发酸:"大帅,这月军费开支够买下整个小国了...光直布罗陀舰队的燃油费,就够给北平老百姓发三年白面..."话没说完,许昌踹开厚重的铁门,枪套上还滴着水渍:"抓了七个鹰国间谍!他妈的在电报局地下室埋炸药,导火索都接好了!"
王莽把玩着镀金左轮,弹巢在指间转出银色光圈。他跟着许昌走进审讯室时,皮鞋踩过青砖地缝里的血渍,发出"吱呀"声响。王二正把烧红的烙铁按在鹰国间谍背上,皮肉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