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鲁番”字样渗进磨砂地图:“马家军这颗毒瘤,是该用铁轨把他们碾成渣了。”
陈多余副官展开卫星照片:“大帅,俄国人在伊犁河对岸增建了铁路桥,装甲部队已部署至霍尔果斯口岸。”
“修铁路?”王莽冷笑,抓起桌上的地球仪砸向墙壁,瓷片崩在“西伯利亚铁路”字样上,“告诉郝仁,把咱们的‘钢铁蜈蚣’铺轨机调过去,三班倒作业!再给外交部发照会:华国铁路修到哪里,主权就到哪里,俄国人敢越线,就用火车头把他们顶回去!”他突然转向王大,“你带特战连去西北,给马家军捎句话:想被火车碾成肉泥,还是被地雷炸成碎末,自己选。”
王大搓着手:“老大,把俘虏绑火车头上游街……是不是太狠了?牧民看了怕要生事。”
“狠?”王莽扯开衬衫,露出胸口交错的弹痕,“当年八国联军用铁轨运炮轰正阳门时,可曾给咱们留过活口?”他指着墙上的铁路规划图,红线如血管般爬满西北,“这每一寸铁轨下,都埋着铁路兵的尸骨!谁敢挖断,就拿他全家的骨头填回去!传令下去,以后每公里铁路立界碑,刻上:‘毁我铁路者,男丁充军,女眷为奴,三代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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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库尔勒火车站刑场。
三具裹着铁链的尸体吊在火车头缓冲器上,风从他们撕裂的喉管里穿过,发出哨子般的尖鸣。艾山牵着自家的头驼站在人群后排,骆驼不安地刨着蹄子,鼻腔里喷出白气。
郝仁踩着马家军军旗走上木台,马靴跟碾碎了旗面上的星月图案:“都给老子睁大眼睛看!这三个,是扒了吐鲁番铁轨的匪首!”他扬起马鞭指向尸体,“他们以为躲在沙窝子里就能当土皇帝?告诉你们——”鞭子突然抽在木台边缘,劈裂的木屑飞溅,“华国的铁路,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的!谁要敢动一根轨枕,就跟这三个一样,挂在火车头上跑遍塔克拉玛干!”
台下有牧民偷偷划着十字,郝仁突然指向艾山:“那个牵骆驼的!你过来!”
艾山牵着骆驼上前,手心全是汗。郝仁将一摞银元塞进他怀里:“这是大帅赏你的。你家驼队以后改行当铁路巡警,专在铁轨两边放哨,看见可疑人就放信号弹,抓住一个活匪,赏十块大洋!”他又掏出个铜哨子,“听见火车鸣笛就吹这个,驼队负责清剿铁轨周边的流沙,月饷比拉货多三成!”
艾山捏着银元,金属凉意渗进掌心:“要是……要是遇上马家军带炸药呢?”
“遇上就往死里咬!”郝仁拔出佩刀劈断身后的木桩,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知道这刀怎么来的吗?当年老子在东北抗联,用它砍断过日本鬼子的铁轨!现在告诉你——”刀尖指向远方延伸的铁轨,“这铁路就是华国的脊梁,谁想折断它,先问我这刀答不答应!”
这时远处传来悠长的汽笛声,一列挂着二十节军火车厢的列车驶来,车头灯刺破沙幕。艾山看见车厢上崭新的“龙鳞”钢轨在月光下泛着蓝光,每节车厢都印着红漆大字:“支援西北前线 粉碎一切来犯之敌”。
他下意识吹响铜哨,自家的头驼突然屈膝跪下,前蹄重重叩在铁轨旁的沙地上。郝仁见状大笑,拍着他肩膀:“好!这驼有灵性!以后就跟着铁路走,保准你家的驼铃能响遍整个西北!”
列车轰鸣着驶过站台,卷起的气浪掀动艾山的头巾。他望着那串消失在沙暴中的红色尾灯,突然觉得手里的马鞭有些多余——或许正如老赵说的,这铁骆驼真能载着西北跑出个新天地。而他的驼队,以后该学的不是跟铁轨较劲,而是如何在钢铁与黄沙之间,踩出更响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