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之事。倘若你只为这一桩,那我当然可以听你的,让你出面,我只得人就是。此后你管你的靖阳王府,我管我的端王府,大家各奔前程。”
晏北寻思了一下:“那要是不呢?”
“不是的话,那你就听我的,别跟我逞什么大丈夫气概,该出力就出力。”月棠笑微微,“因为除了这一桩,后面还有很多桩。
“三年前的阴谋牵涉甚广,从沈家目前露出的端倪来看,他们即便与杀我和阿篱无关,在那场皇权更迭的事故之上,手上也必然不干净。
“你身为手握兵权的靖阳王,本就有维护社稷安稳之责,又被先帝一纸遗诏传回京城推上风口浪尖,你莫非不曾考虑过王府的处境,和家族的未来?”
晏北哑口无言。
没想到这家伙朝局要害一桩接一桩,满脑子都是家国天下。
诚然,他早就听说过端王府这位宝贝疙瘩不是一般人,从小一个人在外生活,肯定是有见识有思想,有野心也正常。
但眼前这位,她简直都快钻到他脑子里去了!
身为靖阳王府执掌人的他,的确早在进京之初就对京城一切保持了警惕。
要不当初怎么会隐姓埋名潜到京城来探听消息呢?
又怎会直到如今朝上几党谁也不靠,谁的殷勤示好也不接呢?
晏北情不自禁把身子坐直:“便是如此,你又待如何?”
“光除一个杜家,安稳不下来,得彻底揭穿阴谋,肃清朝堂,你才能把心放安稳下来。”月棠淡定给他添上酒,“这些年你为什么容忍杜家我知道,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晏家是大权在握不假,可你头顶上到底还有皇权二字。
“你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湿鞋。
“留着杜家,不也是怕万一那顶上的谁谁联起手来,晏家当真落得势单力孤难以抵抗吗?
“我端王府虽说失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月棠既然没死,就迟早得回王府。
“等我回归之后,我父王死后不得不分散的那些残部,是不是我都得想办法归集回来?
“待他们归集回来,我端王府是不是仍然有一击之力?
“更别说当年先帝可是允诺过哪怕父王过世,皇城司也会转由王府的继承人掌管。
“哪怕我端王府的继承人还有十几年才长大,这期间我也可以想办法指认一个亲信代掌。
“你说,有我端王府这个故友在朝上背靠背对敌,是不是对你来说有好处?
“我月棠,是不是比杜明焕更靠谱?”
秋风拂过,黄叶娑娑,被撩动了衣裙的她神态安定,挥洒自如,飘飘如林中谪仙。
最初太妃来信让晏北与杜家保持联络,就是怕他一个人在京城孤掌难鸣。
虽然杜家给他带来的麻烦还多过他们起到的跑腿的作用,可看到朝局如此,到底没有下定决心与他们划清界限。
王府多年来经营的势力全在漠北,也全在军中,陡然回到朝堂,还真是须得步步小心。
若能有新的势力可以联手,何必还在乎一个杜家呢?
晏北已经完全犟不出来。
他收回目光,抻身沉了一息:“不愧是永嘉郡主。不过你该不会想要我跟你干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吧?”
“什么逆不逆的,你我干的可都是有利苍生的正经事。”
月棠瞥他一眼,又喝了一口酒。“我知道扯上沈家,就扯上了皇权,但你也别跟我说你不是月家人,宫闱争斗与你无关。
“有端王府先例在前,手握重权,就是逆水行舟,你不主动,就得被动。
“你靖阳王掌着如此之重的权力,想明哲保身,不可能的。
“如今你是有先帝遗旨护身,沈家却奉旨掌印。
“有朝一日皇上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