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己辟出来的一间厨房。反正人少,地方也不需多大。
知道徐鹤这是在晏北跟前看到了希望,点上了一炉香来的月棠便道:“收下吧,那就。鱼儿看到了诱饵,才会紧紧的盯着钩子。也得让他有点盼头,他才不会三心二意。”
“明白了。”
兰琴笑着出去。
魏章走上前来,先问了问阿篱的情况,得知一切安好,便又看向月棠:“看主子的神情,此番去王府,事情应该是办成了。”
“办成了。”月棠把带回来的盟书给他看,“徐鹤这边,晏北会派出一个侍卫过来贴身盯着他。这样更好,徐鹤更加不敢造次。
“而你也可以脱身出来,待明日晏北在朝上掀起风波之后,你就死死地盯住杜明焕。”
魏章点头。“禇家和穆家之间,不知有何龃龉?”
“却没有什么大事。”月棠皱了皱眉头,“晏北说,不过是在皇上登基之初,两家在某件事上政见不同。”
魏章皱眉:“可是这两家都是大族,按说不该只有这点胸襟。”
“不知何解。”月棠坐下来,“目前面上就是如此。”
魏章点点头。在有新的头绪之前,急于猜测反而容易走入歧途。
“对了,”月棠接过兰琴端进来的汤药,一口气喝了一半,“吃了饭,你去打听一下端王府。
“哥哥的忌日既然快到了,去看看王府那边有什么准备?”
继端王与永嘉郡主相“继”死去,早年门庭若市的端王府如今只剩下月溶的妻子禇氏独守门庭。
端王虽说死前遭受先帝斥责,却并未被降职获罪,新帝登基之后,再拿端王提议大皇子去迎接自己这个弟弟来横加指责,也实在站不住脚。
且因为王府还有禇氏这个世子妃在,王府和爵位自然不能被废除,宗室女眷也没有打发回娘家去的道理。
月溶死后满三年,禇妃上书请旨,从已然没落的宗室旁支中抚养了一个孩子,作为端王府的血脉传承。
如今那孩子已按规制请封为世子,按原本的轨迹来讲,他年满十岁之后便可请封为王。
如今褚嫣已升为了端王世子妃。
月棠回京之后,还从来没有与端王府任何人联络过。只因王府当差的下人,大半都认识她。
一旦她靠近王府,认出她来的人不可能不走漏出一点风声,那便是弊多于利了。
况且,那时她也不愿去惊扰褚嫣。
但总归有一日,会绕不开她。
魏章答应着往门口走去。
却又在门下停步:“禇妃已经有了养子,到时候咱们世子……”
月棠听到这里,继续端起药碗送到嘴边:“阿篱已经有了先帝御赐的世孙身份,这该有争议吗?”
从先帝允许月棠招赘生子那天开始,王府的继承人就从月溶那一支传到了月棠手上。
如今阿篱还在。
他有先帝已经赐下了的世孙身份,那他拿回属于自己的地位也属天经地义。
何况,月溶死后两年,月棠才出事。
也就是说,禇妃守了足足两年的寡,又直到端王和月棠双双出事一年之后,她才开始请旨过继。
倘若褚嫣也有争夺的意思,早年就应该有想过继的苗头了。
魏章释然。
只要小阿篱不再受委屈,什么都好。
待他出去,月棠又摸了摸食指指甲上,阿篱在玩耍中途给她认真涂上的凤仙花汁。
小时候褚嫣也给她涂过凤仙花汁。
禇家因为那场变故,也快速地壮大了实力,他们诚然也是得利者之一。
但褚嫣却是褚家这座大山之下的受害者。
她是真正的高门贵女,她的祖父是太师,她的父亲不到三十岁就已是礼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