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疼起来,想月棠虽然是不缺钱,但这么多人给下来也是不小的数目。而自己又找不到什么理由补偿她。
就道:“差不多得了。有这些银子,都够你在外头买间宅子了。”
将来这靖阳王府还不是阿篱的么?
儿子的属官下人就是他的属官....下人,这么客气,多见外呀。
月棠接过霍纭手里最后一个盒子:“这是给你的。”
晏北贴在椅背上的腰身立刻直了起来:“还有我的?”
月棠打开了盒子:“借贵地容身,怎能忘了你这个主人?不过你靖阳王家财万贯,我就不给银子了。
“这是一颗华临的祖父亲手所制的保命丹丸。当初我便是凭这个保住了性命。华临手上所剩无几了,这是他给我的,我如今已无恙,便给你罢。”
晏北虽说受宠若惊,但一听此物如此珍贵,又不敢收了:“我用得着收什么东西?华家留下来的东西,还是应该你收着。”
月棠道:“拿着吧。上回喂给你的那颗毒药也快三个月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毒发呢。”
晏北一听提起这个,伸出去的手就利索收了回来。
入赘被休之奇耻大辱还未曾洗刷干净,他还不能死。
月棠瞅见他把盒子塞进了怀中,勾唇一笑,低头喝茶。
当年若不是他,阿篱岂能被救?
又若不是他悉心照料,阿篱又怎生能够等到母子相见?
宠是宠的有些没边,功劳确是甚大的。
值得她这颗救命丸。
大家坐着说了会儿话,相互熟络了些,金熠与蒋绍先撤,随后高安也带着众人告退了。
晏北因为从今以后又要与月棠朝夕相处,便是一夜没睡,也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想到手里还拿着杜明焕方才亲手写的供辞,一看高安还在院门外站着,遂也带着他去了衙门。
月棠只见门下空荡荡的,想起魏章去了盯褚嫣那边进展,小霍和华临也去陪阿篱了,便起身打算自己收拾收拾。
才过了帘栊,有外间当差的侍女走进来通报:“禀郡主,兰琴姑娘来了。”
月棠停步的当口,兰琴便已经从外头走了进来。
“郡主,奴婢方才等到了贺娘子,又帮着她算清楚了徐家该分给他的家产,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也没主意。
“不过却问到郡主是否将来会回端王府?
“我看她那意思却是想跟咱们的,于是把她带了过来,请郡主示下。”
月棠道:“她洛阳原籍地徐家族人已然势大,她孤家寡人回去,日子也不会好过。
“罢了,咱们之前那宅子不是还空着吗?
“你让她安心在那里住着,她手里有钱,若愿意做些买卖谋生也由她自己。
“等我手头事情办完,回了王府之后,再给她谋条出路。”
兰琴笑道:“好嘞。”
“你且回来。”月棠把她唤住,“前几日我让你打听窦家郭家,怎么样了?”
兰琴走回她身边道:“我辗转向世子在京郊的守陵人打听过了,证实窦家郭家这些年每到世子祭日,他们回回有去。
“而且这些年窦家郭家与杜家从无私交,自端王府出事之后,两家便深居简出,除了相互之间,以及各自亲友,几乎不大与别的人家来往。”
月棠看了看斜阳之下的天际:“后日便是哥哥忌日,你去备好祭品,今年我们就上哥哥陵前去祭。”
……
褚瑛父子女三人一夜之间成为了京城内外的话题。
随着褚嫣的露面,沉寂三年的端王府旧事也因此被翻了出来。有些消息来路的知情人便趁机提到靖阳王日前在朝上把何家血案与永嘉郡之死联系在了一起。
茶楼酒肆里的说书